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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寄希望于上苍疏漏,不如加倍修炼。
今日骗得云中君暂时休战,时机大好,帝君莫要辜负这决战之前的锦绣良辰。”
他望望陧陵君左袖,笑意淡淡“若不然,帝君身患奇疾,只怕难以维持了吧?帝君半生潜心修习大光明法力,却体生邪物难以自控,最后死于自身心魔。”
“啧啧…”
眯眯眼睛,太湖大人表情颇为玩味“人死万事空,死后身败名裂倒也无妨,帝君心胸开阔,想必不会介怀。
只是如此这般,倒是乘了许多人的心思…”
陧陵君口中不答,面上却青气缭绕,越发沉郁。
他侧头盯了自己左袖,目色阴寒闪烁不定,其中狠绝暴烈之气更甚于前。
这几日,陧陵君焦头烂额想尽办法,甚至瞒着老虎一般的瑞夫人,偷偷动用了陧陵氏宗祠之中的异宝,却仍然无法控制左手伤势。
焦黑伤痕迅速恶化,腐肌噬骨痛入骨髓,并且逐渐蔓延而上,全身血脉均作焦黑颜色,现于皮肤之下,脉络纠结宛如蛛网。
更为可怖的是,陧陵君因此陡生异能,性情突变。
精力异常旺盛整夜难眠,视力奇好竟然渐渐能够清晰夜视,眼前世界泛了淡淡血色光芒,摇摇晃晃偶有扭曲,仿是置身于一池血水。
体内噬血之力越加汹涌,左臂蠢蠢欲动,总觉旁人身边浮动着诱人血气,腥腻芳美胜过人间珍馐。
陧陵君大难临头,心忧似焚,却又无法可解。
太湖大人瞧在眼中,心如明镜,完全没有半分罪魁祸首的自觉,安慰之语却说的仿佛讥讽一般“帝君毕生苦寻,不为修心得道,所求不过是权势天下归一、战力冠绝古今,成神与成魔又有何区别?”
阶下之囚仍然气焰嚣张若此!
陧陵君气苦,抖了手,举鞭便打,鞭影重重,直如狂风暴雨一般。
太湖大人却也不躲,面上笑意淡淡,目光阴凉如蛇。
此人如何靠的住?陧陵君头昏脑胀,孤军作战孤掌难鸣,被逼无奈,才想到解铃还需系铃人。
轻蓝与海吒结成的逆天大阵自从上次异相陡生之后,倒是十分平静,只是异化速度变的奇慢无比,陧陵君夜夜守在天镜海眼之外,心急如焚。
逆天大阵本为聚灵而设,此阵一成,他神功大成横行天下便指日可待。
可是上次为习神功,他在暗室之中用异宝隔空吸取灵力,阵式未明,竟然在体内种下异魔。
如今也只有兵行险招,在逆天之阵中抽取足够灵力,将此魔物逼出体外,或是可行。
若是失败,后果也不过就是成魔…
湛蓝海眼之中水色澄明,水势至深,水底祭台却一览无余。
祭台周围星图明灭,光芒摇曳淡淡缓缓,寒域小公子轻蓝伏在丑陋至极的海吒背上,一动不动兀自沉睡。
绯红发梢随水波轻轻飘摇,黑链重重将他护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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