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七王爷也真是的,既然那狗品相坏了,还留下干什么呀?&rdo;他翻身起来,坐在桌旁掰窝头,&ldo;醇亲王不是答应替咱们赔他一只吗,那只摘了帽的干脆赏我们得了。
&rdo;他一说狗,定宜就头疼,&ldo;能不能别琢磨那个?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要挣钱什么不能干呐,不是非得逮獾。
咱们置办个摊儿,卖夜吃也行啊。
&rdo;&ldo;衙门里兼着差事的不许做买卖,这是大英律例。
为官不经商倒罢了,咱们这号人算摆哪门子的谱呀,干的吃不成,天天喝稀的还拿差事说事儿。
&rdo;夏至一筷子cha在咸菜碗里,&ldo;实在不成只有给人摇煤球了,卖苦力挣钱,这么着总没话说了吧!
&rdo;他想着怎么来钱,定宜想着怎么报答人家醇亲王。
帮两回忙都是空手求人,不合适。
惦记跟着上长白山是一码,寻常为人处世,你帮我我谢你也是常理。
不过大热的天儿,各自盘算的那些暂且搁置。
吃完饭歇午觉吧,夏至掐准了时候,师父回来接茬跪南墙根,这之前抢着先躺会儿。
定宜收拾完碗筷晾好凉白开,洗了把脸也回自己屋里歇着。
小屋热,前后窗户都撑开fèng,举着蒲扇一下一下扇,渐渐瞌睡上来了,刚要合眼,突然一声哭嚎把人弄懵了。
这是出事儿了?她蹦下c黄出门看,奚家门外站了好些人,女人们捂着嘴窃窃私语,脸上有惊恐也有惋惜。
夏至从后头木愣愣出来,探头一看,&ldo;死人了吧!
&rdo;果不其然,奚大奶奶被大姑子欺负得没活路,自己想不开,在大姑子房里抹了脖子,血趟得满炕尽是。
一个弱质女流,拿菜刀把自己割成那样,那得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呐!
大伙儿都戳大姑子脊梁骨,&ldo;眼中钉拔了,这回可消停了吧,也不怕人半夜找来!
&rdo;女人性不善,可恨起来千刀万剐都够够的。
定宜靠在墙上,觉得心里发空。
一个家营造起来不容易,败起来却那么便当,也就一顿饭的工夫,说散就散了。
但是这种寻短见啊,很难一下子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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