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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多知道,这几天曹严跟他说好几遍了,他的腺体已经在危险边缘,再剥离下去随时都可能会脱落。
这也是他发烧不退的原因。
“宴会这样人多的场景,你是嫌它脱的不够快是吗?”
曹严第一次严肃地看着翁多。
翁多却堆起笑脸,“结束了我就回来,顶多半天时间,曹医生,这个宴会对我真的很重要。”
“多重要?”
曹严反问道,“爷爷的宴会是吗,既然是家人,又怎么会让你带着生命危险去参加宴会。”
“你知道的…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我做了人工腺体,”
翁多伸手扯了扯曹严的白大褂,“曹医生…今天真的很重要,你就让我去吧。”
他晃着曹严的衣摆,声音软软的,曹严心里突然不忍心,他别扭的后退转身,“你等等。”
曹严大步离开了病房,几分钟后又回来了,手心里隔着一张纸,上面有两粒圆形的黄色药丸。
“把它吃了。”
曹严说。
“好!”
翁多笑嘻嘻的接过药吃了下去。
曹严愣了愣,“你不问问是什么?”
翁多喝着水咽下药,笑,“你是医生,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是腺体止疼药,”
曹严说,“二十分钟后生效,时效四到五个小时。”
翁多眼睛一亮,“谢谢曹医生。”
“咳,”
曹严自己的清清嗓子,“你怎么去。”
“打车吧。”
翁多说,今儿个姜管家没来医院,想必已经去老宅了。
“嗯。”
曹严吞下‘我送你去’这四个字,他点点头往病房外走,“注意安全。”
翁多坐上出租车时感受到了止疼药开始起作用了,一直无间断扯着疼的腺体不疼了,除了发烧有些头晕外,身体像是醒了过来。
还没到老宅,车子刚驶入梁源路,翁多就看见路边停着的各种豪车,一排排直接停到老宅院子外,院子里同样也停了很多车。
翁多光是看见这些车就开始下意识紧张,花园里、二楼三楼等每一层翁多都看见有人或站或坐。
他穿过花园,听见了细细杂杂的吵闹声,翁多站在树下突然不敢进去,老宅他来过一次,里面很大很大,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翁多不知道自己进去后要干什么,要去哪儿。
翁多拿出手机,给李鹤安打了个电话。
连续打了两个都是在通话中,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站到了树后,手机捏在胸口,不停地给自己深呼吸。
大的场面,他只在翁瑞康十八岁成人礼上见过,不过那会儿翁多是躲在角落里看着人群中的翁瑞康,看着爸爸和父亲红着眼睛感慨自己的宝贝儿子活到了十八岁。
等了十几分钟,翁多又拨了个电话,这次终于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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