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是地道的南方人,会做的北方菜并不多。
酸甜适口的锅包肉算是一道,简单省事的豆角焖面算是第二道。
思考间,她已起锅烧油,开始煸炒带皮的五花肉。
伏铖挽起袖子,准备过来帮忙,却被陆灼霜拒绝了。
入秋后的天暗得比夏日早很多。
秋日的黄昏,没有聒噪吵不停的蛙鸣,晚风习习,裹挟着不知名的花香。
烈火在锅下招摇怒放,热油滚滚,激发出食材的鲜香。
陆灼霜许久未下厨,动作依旧利索,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里,就已做好锅包肉和豆角焖面。
于她而言,做菜是件不折不扣的苦差事,她既讨厌手触碰生肉时的黏腻感,又讨厌被油烟薰得一身的油腻感。
她以为她再也不会拿起锅铲给任何人做菜。
却为这个孩子一次又一次地破例。
菜很快就被端上桌,气氛却出奇的凝重。
陆灼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怎么样?”
伏铖沉默半晌,才道:“像我娘做的菜。”
陆灼霜愣了好一会儿:“所以,究竟是好吃呢?还是不好吃呢?”
伏铖又一次陷入沉默。
“你可以自己尝尝。”
陆灼霜抱着怀疑的态度夹起一块肉,只一口,就险些把自己送走。
她连忙起身,跑去厨屋吐。
用清水漱完口的陆灼霜几乎是一路飘过来的,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这么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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