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生意,关机了。”
林深时言简意赅。
“那,现在怎么办啊?体温计测出来快40°,不会烧坏吧。”
保姆大婶担忧的看着靠在茶几上歪歪斜斜不停说着胡话的简鹿。
林深时径直走过去,单膝蹲下来,冰凉的手指搭上简鹿烧得通红的额头。
高烧的人发汗多,湿哒哒的,简鹿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归成一揪儿一揪儿的,贴在小麦色的脸上,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好像是感受到了额上的冰凉,整个人往林深时那边靠,嘴里还嘟囔着:“深时……深时……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林深时总也不可能看着简鹿烧死在这儿,吩咐保姆道:“搭把手,我把他送医院去。”
保姆“哦哦”
应了两声,她力气大,夹住简鹿的两个胳膊,那个枕头便掉了下去。
简鹿手支着,像个稻草人,半闭着眼睛,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枕头,给我枕头,我要深时的枕头!”
“不要抢我的枕头!”
“别闹。”
林深时轻喝一声,脱了西装,将衬衫往上挽了一转,露出一小节白腻得活像玉石的小臂。
林深时张开手,简鹿抽抽鼻子,闭着眼倒在他怀里,这下终于不哭也不闹了。
林深时往后仰了仰,借力将怀中比他还要高一点儿的简鹿由抱改为扶着肩膀的姿势。
临出门前吩咐保姆大婶说:“把屋打扫干净。”
末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那个枕头,扔掉。”
林深时嫌恶的目光只扫了一下摆在地上,浸这几块口水渍的枕头,再没给多的表情。
保姆大婶拍着胸口:“是,您放心,家里卫生一定做好!
林先生路上小心!”
深夜,万籁俱寂,城市中早九晚五工作的人们大多已经睡下,医院里却仍旧灯火通明。
林深时从不吝啬钱财,即便他并不喜欢简鹿,也仍然给他开了间vip。
大夫急匆匆的来,挂上水又急匆匆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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