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怔了怔,抬头看着兰初,兰初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李小暖轻笑起来,指了指地板,示意她坐下,转过身,继续抽看着那一堆纸卷。
把一堆纸卷上的年月查看了一遍,李小暖抽出最下面一卷纸,掂了掂,思量了片刻,又抽了一卷出来,转身递给兰初,招了招手示意她蹲下来,俯到她耳边低低的说道:&ldo;想法子带出去,等我看好了再还回来。
&rdo;兰初蹙着圆鼻头俏皮的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不停的点着头,接过李小暖手里的纸卷,站起来,掀起裙子,手脚利落的解开纸卷上的绸带,用绸带把纸卷系在了小腿上。
李小暖扬着眉梢,又是惊讶又是好笑的看着兰初,兰初系好纸卷,看着满脸惊讶的李小暖,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ldo;兰初以前可没做过坏事!
&rdo;李小暖挑着眉梢失笑起来,弯着腰、捂着嘴笑了一阵子,才站起来,叫了小玉进来,吩咐她和兰初一起把刚才挑出来的书裹到包袱里,就转到书架另一面,继续帮古萧搜寻画册子去了。
:腊月古萧找了两三本画册子,李小暖挑了一堆书,两个人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松风院。
兰初悄悄溜到内室,解下两卷邸抄,小心的藏到了c黄褥子下面。
晚上从瑞萱堂回来,李小暖沐浴洗漱后,换了短衣裤,就急急忙忙坐到榻上,翻出邸抄,从最早的一张开始,慢慢翻看了起来,冬末一边给她绞着头发,一边探过头看着李小暖手里的邸抄,好奇的问道:&ldo;姑娘哪里拿的邸抄?&rdo;&ldo;你怎么认得这东西?&ldo;李小暖吓了一跳,忙抬头问道,正在剪灯花的兰初也吓了一跳,手僵在了灯上,转过头,紧张的盯着冬末,冬末笑了起来,&ldo;老祖宗喜欢看这个,一有新邸抄过来,都是我接了送进去的!
我自然认的,姑娘手里的邸抄,纸都有些黄了,肯定很多年前的了。
&rdo;李小暖舒了口气,失笑起来,她也是太紧张了,冬末原在老祖宗身边当差,这个东西哪会没见过的?!
兰初也暗暗呼了口气,抬着胳膊,继续慢慢剪起灯花来。
李小暖歪着头看着冬末,眼珠微转,笑着说道:&ldo;那你猜猜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的邸抄?&rdo;冬末凝神想了想,笑着说道:&ldo;要是我猜得不错,这个,最少也是十四五年前的了。
&rdo;李小暖惊讶的扬起了眉头,满眼惊讶的看着冬末,连声催促道:&ldo;那你说说缘由!
&rdo;&ldo;唉呀,姑娘,这多明白呢,老爷是天禧十二年丙寅科状元,老爷中了状元之后,就打发人回来接老祖宗进京了,这中间,除了祭祖什么的,回来略住过那么几天,就再没回来长住过!
天禧十二年之后的邸抄,自然是都收在京城的宅子里的,这次回来带没带回来我又不清楚,自然是要猜这是老爷进京前,留在家里的邸抄了,那不就是十四、五年前的了?&rdo;李小暖放下手里的邸抄,轻轻鼓起掌来,连声夸赞道:&ldo;冬末聪明!
这一翻思量丝丝入扣!
虽说这事明白,可能象冬末这样想得到的,可就没几个人了!
&rdo;冬末脸上泛着红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兰初笑盈盈的看着李小暖和冬末,若有所思。
李小暖越发忙碌起来,一大早要起来念早书,上午就听夫子给古萧上课,李小暖的窗课,次次一丝不苟,三字经背也罢、解也好,让夫子挑不出半点毛病。
背完了三字经,夫子递了本诗韵给李小暖,却没说一天背多少,也不再给李小暖布置窗课,李小暖也不问,也不多说,每天只是影字,听夫子给古萧讲书,偶尔趁夫子高兴了,问上几个问题。
嶙峋古板的王夫子对着李小暖时,神情渐渐和缓起来,偶尔感叹一句&ldo;可惜是个女儿家!
&rdo;充实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就进到了腊月里。
腊月半的时候,依旧例,王夫子要回家去住上一个月,李小暖和古萧给夫子磕了头,恭敬的送走了王夫子,开始了一个月不用起早的幸福日子。
王夫子走后第二天,李老夫人就发了话,让古萧每天上午跟着管事外出学习采买,&ldo;也要知道些稼穑市井之事,不能做个五谷不分的呆子!
&rdo;李小暖极其赞同李老夫人的话,周夫人只微笑着听从着李老夫人的安置。
古云欢欣喜起来,干脆从早到晚的腻在了松风院,李小暖却极不愿意和她单独相处,极其为难之下,倒急出个法子来,干脆在晚上求着李老夫人和周夫人,要去厨房学着洗手做羹汤去,李老夫人和周夫人惊讶着笑着满口答应了,叫了厨房的厨头刘嬷嬷进来,仔细交待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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