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这严老四家包了荒山不说,家里居然来了个不要工钱,免费做工,长得一点不比严老四家那俊俏三小子差的俊后生——开始大家都认为那俊后生是严老四家某个远房亲戚,经过一打听,才知道那是自愿做工,还不要钱的陌生人……嗯,原来啊,那黑脸黑神的俊后生是欠了三小子很多很多的钱,还不上了,这才来严老四家卖身做长工。
(囧)藤子都藤大少爷最近过得很不如意,可以说是霉星高照也不为过分。
先是家里老爷子过世,藤家内乱殃及他这个毫无威胁,仅是得了个“藤”
姓的私生子身上——从会所回家的路上,不但被黑枪伤了腿,还被人蒙了麻布袋,准备来个“弃尸荒野”
、“死无全尸”
。
好吧好吧,虽然没死成,不过遇上那个人,藤子都却一点也不觉得被救下来是多么幸运的事。
对那个人,曾经的藤子一向对其都是斜眼相待——他瞧不起那人。
一张脸长得像女人不说,心眼儿小,还也跟女人一样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完全不顾及他是几乎“致残”
的伤病员,处理伤口粗鲁,对待病人恶劣……呃,虽然是他自己要求人家救的,但是怎么能这样对待弱者(?)呢?不说没点同情心,就连一点点怜悯心都没有。
哎,这也就罢了,谁叫自己和那人有些过节呢?只不过,就算和那人有过节,那人和他的家人对自己摆脸色也就算了,但是……你瞧瞧,你瞧瞧,那两只对他猛翻白眼,大得可怕的花猫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这是怎么得罪它们了啊?!藤大少爷郁闷了。
黑着脸,在两只大花猫的监督下,忍着手脚被磨出水泡,顶着钻心的疼痛还要继续劳作,有点想哭。
但是,一想到那张满是鄙夷的臭脸,藤大少爷一咬牙,心道:靠,不就是这点儿事么,当我是没吃过苦的大少爷?那你就想错了,哼哼!
哎——心底大大地一声叹息,藤大少爷开始怀念那些远去的温香软玉在怀,莺莺燕燕在旁的大少日子了。
这厢藤大少爷还在心里嘀咕感慨着,前面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快点快点,这么大个子,做起事来怎么慢吞吞。”
走在前面十余米远的严国强拉长了脸,看着身后慢慢悠悠的藤子都,语气恶劣:“哼,每顿吃这么多,干点活儿还这么磨磨蹭蹭……连大姑娘小婆姨都不如。”
噌地一声,藤大少爷暴怒了:大姑娘小婆姨?!
把我当女人?!
我——嗯,我来了。
“雄起”
的藤大少爷,对上两章咧出又尖又长还冒着白光的两对犬牙,“哧”
地一声,耷拉下脑袋,偃旗息鼓了:“啊哈哈,伯父说的是,说的是。”
干笑完的藤大少爷踩着那双堪比“包小脚”
的雨靴,一瘸一拐,啪嗒啪嗒地赶了上去。
看到年轻的藤大少爷一瘸一拐的样子,严国强的眼底还是软和了下来:哎,再怎么也只是个孩子啊,怎么招惹上这些祸事儿呢?摇了摇头,严国强语调也软了下来:“那啥……嗯,你跟着点吧,先跟着我学学怎么用喷雾器给果树喷水。”
藤大少爷一愣:嗄?就这么简单?严国强瞪了藤大少爷一眼:“那啥……你以为这简单?喷水的学问多着呢,多了不行,少了不够,得保持匀称,不能涝了这棵,也不能旱了那颗。
咱农村人,都指望着手下的庄稼果子活口呢!”
由于新栽种的果树苗已经安全的熬过了寒冷的冬天,并且长势太过惊人,严澈暗地里斟酌了一下,已经停止了用掺杂碧水的水灌溉。
虽然停止了碧水的催长,但是每日一次喷雾器浇灌却是不可缺少的。
因此,每天一大早对山上果树的浇水工作,都变成了喷雾器喷洒。
为了控制好对果树的水分保持,严国盛和严国强商量后,摸索出了一套严谨的“控水喷洒技术”
。
藤大少爷自荐要来给二老做帮手后,这套技术自然而然要教给这个新兴的“水手”
。
“伯父,我……叫藤子都,不叫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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