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在她耳中一下子放大了,好希望听到的不仅仅是这样的话。
现在他连邀请她加入一起玩都懒得了么。
把球双手捧给他的一瞬,她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他这么地悠闲快乐,对她的孤独全无察觉;她在因为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而生气之时,他居然还可以活得这么潇洒愉悦,好像她根本就比不上此刻他鞋面上的一粒灰尘,那么无关轻重。
陆见欢接了球,掂在手里轻轻一抛,回头朝陈亮一干人露出个特大号的微笑,挥挥手表示马上归队。
那种笑容,很久都不曾对她有过。
心像一个杯盏,叫做委屈的液体快要满溢出来。
“谢谢啊。”
他礼貌性地说了一句转身。
“小贱!”
她下意识地叫他,立刻有些犹豫,现在叫这么亲昵的称号,是否已经不合适了?陆见欢的背影停住,并未转身:“嗯?”
“你……我……”
太过紧张和激动,反而语无伦次了。
她很怕这一停,陆见欢就真的不耐烦走掉,慌忙大声一股脑把想法倒出来:“小贱,我不知道原因,可是我觉得我们好像疏远了。
我不喜欢这样,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请你告诉我。
我希望在我离开国子监以前,你会对我微笑,你会给我祝福,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没有拘束地交流想法和心事……”
他平淡地打断:“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赵丹凤愣愣地看着那个颀长冷漠的背影,日光将他背照得光润耀眼。
陆见欢拿下左肩的衣服,单手开始穿,那动作好像就是不回头也能感知赵丹凤在看他的背一样:“难道离了我,你就不能活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小姑娘。”
这带几分轻蔑的口吻,使她更为灰心失意。
她顺着他的话,喃喃接下去,似乎更想要说给自己听:“没错……离开谁,我都能活下去。”
“那不就好了,”
陆见欢扣好前襟,吝啬地给了她一个侧脸,暧昧而敷衍的笑容,“那就自己好好活下去。”
说罢,一个飞踢将球传到校场中央,自己也跟着快步飞跑而去。
两人间一切愉快美好的回忆好像都随着这一跑远去。
她站在原地,深深感到无力和孤独。
她一个人默默在国子监内逛了两转,在兵器铺又遇见翟秀年。
在兵器铺遇见同窗一点也不奇怪,但在兵器铺遇见翟秀年那就太奇怪了。
翟秀年什么时候开始舞刀弄枪了?赵丹凤留了个心眼,等翟秀年走了以后才踏上柜台:“老板,我要买跟刚刚那监生一样的东西。”
老板拿出来的,居然是一只袖箭。
很简单的装置,不过尺长,外管类似竹筒,但经过改装后可以发射短箭。
所谓暗箭伤人,就是这个东西。
在搞明白袖箭是个什么玩意之后,她立刻觉得后心有点发凉——翟秀年要这玩意干什么?心里马上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丹凤迅速跑回寝舍去找翟秀年。
翟秀年一个人住一个宿舍,他的性格一直内向,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
赵丹凤敲了半天门没人开,索性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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