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应琢对他说:“再睡一会。”
沈宜琛就闭上了眼睛,他听见闻应琢离开房间的声音,他一走,就觉得这个世界重新恢复了正常。
禽兽,离婚吧。
沈宜琛在国外上学的时候,闻应琢会突然出现。
闻应琢本来就是满天飞的人,去看沈宜琛,有时候顺路有时候不顺路,沈宜琛都快习惯他莫名其妙地出现了。
有时候他还觉得闻应琢其实很享受这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感觉,所以沈宜琛就尽量对他的出现表现得很平静,好像他并没有影响到他似的。
但实际上是有影响的。
沈宜琛有室友,所以就很不方便。
沈宜琛为这事跟闻应琢吵过架,他坚决不愿意从室友那里搬出去,但坚持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要跟闻应琢对着干,他不喜欢后者干涉他的生活,每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他的反应都很激烈。
后来闻应琢没有问过他,就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闻应琢也没有命令他搬过去,但沈宜琛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从室友那里搬出去了,室友甚至还帮他搬过东西。
那天他们在餐厅用餐的时候,碰见了程暮予。
程暮予之前还说过希望可以做朋友,沈宜琛自然也不能显得太小气,于是大大方方地跟他们打招呼。
程暮予见到他们也非常惊讶,他身边还有个青年,长得很高,不过有些驼背,沈宜琛估计他要是站直了会比闻应琢还要高。
青年有一张漂亮年轻的脸,黑发蓬乱,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神态,并非事不关己的那种冷漠,而是对什么都感兴趣,但热度维持得很短暂,很快又将注意力集中到其他事物上去了,所以又给人一种跳脱的感觉,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
当程暮予向他介绍闻应琢和沈宜琛的时候,青年散漫的眼神瞬间变得炯炯有神,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闻应琢身上,像是对他燃烧起了强烈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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