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苏御信仍旧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苏御安,不是他不想去琢磨解决的办法,实在是一时之间有太多疑问没有解答,让他心绪烦乱。
为什么哥哥的三魂会离开身体?为什么草鬼婆会闯入他已经布下符篆的别墅?为什么哥哥的三魂会走舍到草鬼婆的人皮上?周晓晓又是什么时候死的?柳欣脖子上的虫子是周晓晓放的?这几个问题让苏御信头疼欲裂,他用力搓了搓了脸打起精神。
去到卫生间找了个水盆,拿了毛巾,回到床边给苏御安擦身子。
哥哥是个爱干净的人,一天之晨不洗漱怎么行。
拧了毛巾开始擦脸,一边擦一边轻声自语:“别担心,有我呢。
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发誓。”
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遂握住哥哥的手,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细细地擦过,转而掀开了被子,把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哥哥的脚很瘦,也很漂亮。
也许跟他不经常穿凉鞋的缘故有关,脚面上没有一点瑕疵。
苏御信光是这一双脚就擦了很久,准备放回被子里的时候,忽觉哪里不对劲,转身打开了室灯,返回床边把苏御安的左脚捧在手里……别墅的厨房已经有了动静,一个女警看到白颉正在准备早餐,便走进去帮忙。
白颉似乎并没因为御安的事而情绪低落,他照旧嘻嘻哈哈的跟女警闲聊。
关于晚上发生的事,谁都没提。
但白颉知道,那个叫黄天翔的年轻人悄悄地来,带着尸体和柳欣悄悄地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白颉婉言谢绝了他探望苏御安的要求,不为别的,他不想让人打扰苏御信。
御安出事后,御信比谁都焦急。
然而,御信的反应却让白颉感到奇怪。
兄弟之间的感情的确可以说是亲的不能再亲了,其中一个出了事,另一个也许会出去拼命;也许会把自己的命分给兄弟一半;也许会闹得天翻地动;更甚者会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剁只手什么的。
但是,会有把兄长紧紧搂在怀里,脸贴着脸,生怕被谁抢了去的反应吗?转念一想,也许他们分别了十八年,相处的方式有所不同吧。
“白先生为什么叹气呢?”
在白颉深入思考的时候,女警已经走了。
不安心的丁香刚刚进来厨房,就听见白颉一声叹息。
她的手抚摸着已经凸起的肚子,站的稍微远了些,很拘谨地跟白颉搭话。
白颉回头看了一眼:“我儿子都那样了,我能不叹气么。
没事,御信能解决。
倒是你……”
白颉的目光落在了丁香的肚子上,“快五个月了吧?”
丁香的脸微微一红,点着头:“嗯,再过一周就五个月了。”
端着已经做好的早餐走过去,丁香伸出手要接,白颉避开了她:“不能让准妈妈干活,你去叫那两个姑娘来吃饭吧。”
白颉端着早餐走出了厨房。
刚把东西放在餐厅的桌子上,就见御信从二楼跌跌撞撞地跑下来,一脸的慌张:“白叔,快来!”
走进了苏御安的房间里,白颉被苏御信拉到床边。
白颉见苏御信捧起了苏御安的脚,指着脚面一个小小的红点:“这个不对劲。
哥,哥被下蛊了。”
闻言大惊!
白颉一把抓过苏御安的左脚摘了眼镜死盯着端详了半天:“你怎么确定是中蛊了?”
苏御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鸡蛋来:“我也是住进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才准备了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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