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心情又愉悦了很多,甚至还面露坦然地说了一句:“庄主若是无事的话,小的便先回厨房了,小的那面还没和好呢!”
老丈似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即就出离愤怒了,指着云染鼻子骂道:“你这臭小子,把老夫好不容易收来的陈皮给弄潮了!
现在还在这里装蒜!”
“唉唉,神医呀,她可不是臭小子,而是个小姑娘。”
行舟看热闹不嫌事大,乐的掺和了一脚。
“是个女娃娃?”
老丈将云染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实在是看不出哪里像个女的。
这人头发束成男子样,衣服也是小厮们穿的,况且下午挑水的时候,那两个水桶轻而易举的就拎了上来,一身蛮力比寻常的小子们还要大。
不过,听说是小姑娘,老丈的语气到底还是缓了一丝丝来,“女娃娃?女娃娃把老夫的东西弄坏了也得赔!
这女娃娃倒比小子们还要皮上个三分来。”
“我什么时候把你东西弄坏了,”
云染铁了心装作不认识他,“我在厨房和面活的好的很。
“嘿!”
老丈被她气乐了,“你这小无赖,脸不红心不抖地睁眼说瞎话。”
“缸里的水上满了吗?不上满可没有饭吃哦。”
行舟见缝插针地找茬道。
“满了,傍晚就去挑水了。”
云染恶声恶气的说。
这人可真是讨厌得很呐。
“庄主,你看看,在溪边的可不就是这个臭丫头。”
老丈急的直跺脚。
云染:“……”
在行舟的循循善诱下,云染不负众望的落套了,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她虽是个怕事的,但还不至于忘恩负义将坏事栽到老实人方阿牛的头上。
所以,云染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行舟,表达着“我与你势不两立”
的仇恨。
然而行舟神色自如,显然没把这威胁当回事儿。
沧浪拿过搁在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垂眸道,“神医今日收的是存了六十六年的陈皮,珍贵难得,被你冒冒失失地弄潮了,功效减了大半你可知?”
沧浪说的很平静,完全就没有动了肝火的迹象。
所以,云染就被这平静的语气迷惑了,她觉得这事情没有多严重,反倒觉得这些人小题大做,于是满不在乎道:“陈皮不就是柑橘皮么,等秋天一到,我去摘个几十斤的柑橘赔给神医您行了吧。”
“……”
老丈此生都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陈皮之所以叫陈皮,自然是因为它存放的越久药性越好,气味越香,神医今日取的这是六十六年的陈皮,是人家两代人小心存放的东西,现在成了黏糊糊的一团,白白糟蹋了。”
行舟难得正经,耐心给她解释了一通。
云染:“……”
这么严重?“你以为呢?老夫是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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