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齐惶恐,赶紧往谢忧那里挪了挪,好像他是一个护身符。
李意安惊道:“你……你是鬼?”
这么一琢磨,十之八九怕真是,这女子出来的本就有些莫名其妙,何况她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玉容点了点头,“奴家死了已有七日,今日是头七,子时一到,便要去地府走一趟奈何桥了。”
顾尘奇怪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据他所知,鬼魅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玉容眸子亮了几分,“昨夜,一位白衣公子来乱坟岗找到了我,对我说了你们的事情。”
云染笃定,这白衣公子就是陈闲清的那把琴,想必陈闲清他自己也猜到了。
“公子们不必惊惶,奴家虽是鬼,但也不会无故害人,奴家只想对你们说,在这城南十里巷有一户姓朱的人家,他家院子里植了一棵枇杷树,树下埋了一个坛子,那坛子里的东西对你们有用。”
玉容诚恳道。
“你,在人间逗留这么多天,只是为了帮助我们?”
谢忧声音依旧清冷,还透着一股浅淡的讽刺之意,与他素日寡淡不惊的性子大为不同。
“我是为了死去的夫君。”
一时间,玉容的眼角缀着一滴血泪,这样子倒是有几分骇人。
“求各位公子为我夫君昭雪,玉容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来来报答诸位的恩情。”
“门前的石板下有开锁的钥匙……”
她话还未完,身子就像粉末似的随风飘走了。
众人看着她刚才坐过的地方,感觉就像做了一个梦。
云染心里也不是滋味,要是陆判能给她也加个几年就好了。
众人摸黑去了玉容交代的地方。
城南陋巷,由于没有人管理,污浊不堪,那些无人的角落里还累积着人畜的粪便,这风一来,臭味也扑鼻而至。
众人强忍着心里的恶心,终于到了朱家。
门扉紧闭,上面还贴着封条。
想着玉容的话,顾尘翻开门前的石板,先有一只红腿蜈蚣爬了出来,差点蛰到了他,石块完全掀开时,一枚生锈的钥匙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它安静的躺在黑色的泥土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开门,院中有一棵亭亭如盖的枇杷树。
众人在枇杷树的周身蹲散开了,徒手开始扒开泥土,扒拉了快有一刻钟,听闻傅思齐一声惊叹,所有的视线都快移了过去,眼前有一只血淋淋的断手,断手下正是一个腌菜的坛子。
李意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打开了坛子,只见里面有两个账本,一本写着“假”
字,一本写着“真”
字,坛底还有一封血书。
“落姚知府左耀光,为官十年,祸害一方,不仅贪污受贿,还为一己私欲残害无辜,光府中豢养的男宠就有四个被玩弄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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