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那位……”
程千仞才想起,他还不知年轻执事的名讳,看来下次要请教了,“那位先生可在?我来还书。”
“他最近有事,没有三四日是回不来了,你先留着吧。”
程千仞略一思量,当面送还并道谢更礼貌,便行礼告辞。
回去路上望见空荡荡的演武场,心头一紧,一上午的功夫,战书应该到徐冉手里了。
下午没课,就要打吗?快意恩仇的理由可以只是一位美人事情远不如程千仞想的那样。
午饭过后,他们依然坐在院里喝茶聊天。
程千仞不想逐流操心这些,便让他回屋午睡。
徐冉拿着白底红字的纸看来看去:“为什么约在两天后?那天休沐日啊。”
学院每上五日课,休沐一日,也就是放假休息。
她是演武场常客,在她的认知里,约架是最干脆的事,一方拍胸脯说句‘某院某人,向你挑战’,另一方也报上姓名,回道‘接受挑战’,就可以拔刀干了。
顾二抽着烟,眼神沧桑:“就是因为休沐日,有空看热闹的人才够多。
换我年轻时,初到某地,!”
有人拉住她:“我刚看了他们腰牌,比我们早入学,是师兄,还是不要招惹。”
对方还有人笑话:“你一个娘们,冲在最前面干什么?投怀送抱吗?”
徐冉听了一刀鞘轮过去,直接将那人击飞三丈远,好一阵烟尘飞扬。
“老娘今天就教你做人!”
这下对方也急眼了,两边人纵身翻过栅栏,来到隔壁演武场,摆开架势就要打。
青山院的教员们就在一旁看热闹,还拿出瓜子吃。
早习惯了,年轻人精力旺盛,打吧,不要憋坏了。
还是黑衣督查队及时赶来镇住场面:“打群架违反院规,演武场上必须一对一。
你们谁上?”
徐冉长刀一立:“来啊。”
对方站出一位七尺大汉,哐当一声抽出腰刀,武者威压猛然爆发。
众人见状向后退去,给他们让开场地。
徐冉抽刀迎上,如开山劈石,招式打开打合,力道劲猛无匹,没走二十招,就将对方打飞出去。
打倒这一个,又在叫好声中迎来下一个。
她刀势不减,愈战愈强,只攻不守,腰腹手臂的伤口血流不止,却似毫不知痛。
打到后来,场上没人起哄叫好,一片寂静。
有人路过都停下看她。
最终,她一个人挑翻了对方大半个班。
一身尘土混着血水,站在夕阳下,赤红着眼:“还有谁?!”
长刀立在她身旁。
仅剩的那几位不敢上场了,赶忙扶着受伤的同窗去医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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