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满满的温暖,瞬间冲进钱小飞的心。
他们还没走,所以要小心是吗?没有人会讨厌被关心,钱小飞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也许因为他是孤儿的缘故吧,虽然乐观的性格使他不曾为自己的身世感伤过,但他偶尔还是会想想如果自己有父母的话,是否就可以永远在他们的关怀下,永远当个长不大的孩子。
只是温暖之余他还是不免有些惊讶,男人该不会突然转性了吧,否则怎么会前后差距如此之大?&ldo;放心,&rdo;钱小飞微笑,&ldo;入口都被炸了,他们不走难道留下来陪咱们不成?&rdo;&ldo;炸了?&rdo;男人闻言一愣,然后冷笑道,&ldo;还真像他们的作风……&rdo;又来了,又是这种笑容!
钱小飞厌恶地皱眉,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出从左右两边同时狠狠地拍向男人的脸,瞬间打掉碍眼的笑容:&ldo;你的小命在我手里我就是老大,现在我命令你不许再露出那么难看的笑!
&rdo;金寒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住了,抓着钱小飞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钱小飞则借机转身迅速离开。
表面上很义正词严的训斥很看起来很酷的离开动作其实包含着更深一层的原因--等男人反应过来发起火他就逃不掉了。
难看?金寒艰难地抬起手臂用力扯扯自己的脸,然后试着又做出了一个笑容。
面前没有镜子,不然他就可以看见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让钱小飞这么讨厌。
这样想着的金寒很快就发现自己的举动实在很滑稽,他怀疑自己被那个单纯的家伙传染了。
说到那家伙,他怎么还没回来?从这里到那间厢房也不是很远,没必要用这么长时间,难道他跑了?不可能,入口已经被炸了没有自己他根本出不去。
那他为什么还不回来?无数的问题得不到答案,慢慢聚集成一种叫做焦急的情绪充斥着金寒的整个身体。
这种情绪在金寒的五脏六腑不停地翻滚,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方才渐渐散去。
&ldo;东西怎么这么多?&rdo;钱小飞吃力地扛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走进房间,&ldo;害我搬得这么费劲!
&rdo;重重地将箱子放在地上,钱小飞揉揉酸痛的肩膀。
那是一个近一米长半米宽的红木大箱,打开盖子满是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
&ldo;一看你就是平日素行不良,才会准备这么多药防身。
&rdo;钱小飞一边念叨一边胡乱翻着。
&ldo;那都是沙语准备的,要我才不管这些,&ldo;男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喜欢沙语的婆婆妈妈。
&ldo;你最好感谢上苍能给你沙语这样的朋友,要不你就死在这了!
&rdo;钱小飞很不满男人的口气。
&ldo;朋友?&rdo;男人嗤笑,&ldo;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朋友,我们只是合作者罢了,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rdo;钱小飞闻言皱眉:&ldo;你的思想需要好好的改造一下。
&rdo;金寒抬眼看着钱小飞:&ldo;难道你这么热心帮我疗伤不是为了我今后可以带你出去?&rdo;男人的话让钱小飞愣在那里,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因为他确实这样想过,他确实认为男人是他出去的唯一希望。
可是……&ldo;不只是这样……&rdo;沉默半天,钱小飞只能如此苍白的回答。
意料之中的答案没有让男人得意,相反金寒还很不舒服,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期待钱小飞反驳自己,期待他说之所以就自己不只是因为想出去。
男人生气了,没有理由,钱小飞就是知道。
聪明的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问:&ldo;这里哪个药是治你的伤的?&rdo;金寒也不再纠缠,垂下眼,道:&ldo;绿色椭圆形瓶子。
&rdo;钱小飞按男人的描述拿出药品放在床边,然后从地上捡起铜盆走出屋子。
不一会,一盆清水出现在男人面前。
&ldo;你最好祈祷你们春风门的井水干净,现在来不及烧热水了。
&rdo;钱小飞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把毛巾用清水浸湿开始给男人清洗伤口。
集团里的弟兄是经常受伤没错,但从来没有哪一次会这么严重,眼前的惨象让钱小飞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只见他紧皱眉头,僵硬地在男人身上移动着手臂,牙关紧咬,仿佛正在忍受剧烈痛苦的不是男人而是自己。
&ldo;我知道很疼,但你别抖啊!
&rdo;钱小飞额头已经开始出汗,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床榻上,瞬间氤氲,就像点点泪痕。
&ldo;发抖的是你吧。
&rdo;金寒面容冷然地注视着正在自己身上忙碌的钱小飞,&ldo;还是我自己来吧。
&rdo;&ldo;你就给我老实呆着!
&rdo;钱小飞的动作仍旧继续,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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