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想到,他再一睁眼真的就见到苏幸了,虽然在昏迷,但是是活的、有体温有呼吸的苏幸。
他感觉自己想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真的是在做梦那么他情愿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十年了,十年间他连在梦里都不曾见到过苏幸一眼,只有他最后留下的话,成了他夜夜的折磨。
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来着?厉叡恍惚地想着,这好像是他囚禁了苏幸近两个星期的时候。
他和苏幸是在S省认识的,那时候正好是国庆节放假,跟他一起的几个想计划着去S省玩,他一想反正无事,也就跟着一起来了,那里成了他认识苏幸的开始,也是苏幸噩梦的开始。
认识苏幸那天他刚接到他爸的电话,他母亲去世了。
他当时正走在马路上,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是整个人都已经愣在了那里,连开过来的车在按喇叭都没有听见,关键时刻是苏幸拉了他一把。
他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穿着一件白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的苏幸一把将他从马路上拉了回来,旁边是急剧的刹车声和司机暴躁的谩骂,他听见苏幸笑着向那人说了两句,然后转而看向他。
“我说,过马路你还能走神,想什么呢?”
即便是现在他都能想起苏幸当时有些责备的语气和微微带着点笑意的眉眼以及一看就知道身体不好的带着点苍白的面容。
他不知道当时自己在想什么,也或者是什么都没想,也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却听着苏幸说:“哎,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苏幸说着将他领到了旁边的一家奶茶店里,进去拿了一本温热的奶茶。
他不知道当时怎么就那么听话地跟着他走了,怎么就乖乖地站在那里等了呢?但是从来不喝奶茶这种东西的他,那天却鬼使神差地将那杯奶茶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特殊的时候特别容易被侵入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厉叡只感觉那天的那杯奶茶连带着苏幸抓他那一把时的温度全都流进了心里,无比熨帖。
苏幸微微扬着的唇角,关怀的话语都让他铭记于心。
让他不顾一切地想将给予他这份温暖的人留在身边,结果却被他毁了个彻底。
随后苏幸说了句还要工作便走了,他也赶回了A市,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他转学进了苏幸的学校、苏幸的班级,成了苏幸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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