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辽被迟聿这等无耻行径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被乖乖地带回了昭国,一路上就碎碎念不止,又被迟聿堵上了嘴,直接五花大绑抬了回来。
商姒看到的,便是五花大绑的江辽。
她当即笑出了声来,一头扎进迟聿怀中,花枝乱颤,“你便是这样请人家大夫的?果然是个霸王,当初这样对我,也能这样对别人。”
强买强卖,真是迟聿的风格。
迟聿:“……”
他有些郁闷,他想让她忘记曾经他干的那些事,偏偏她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得还这么开心。
罢了,她开心就好。
迟聿挥了挥手,让人给江辽松绑。
江辽终于重获自由,先是臭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行礼,直到迟聿没了耐心,寒声道:“还要我请你是不是?”
江辽这才犹犹豫豫地上前,对商姒拱了拱手,“劳烦公主躺下,草民为公主诊脉。”
商姒轻轻拍了一下迟聿,示意他别这么凶。
迟聿只好收敛了脾气,伸手落下床边遮挡的帘子,扶着商姒躺下,再卷起她的袖子,用帕子盖住了递出来。
江辽将手搭在商姒的脉搏上,细细地观察许久,神情越来越凝重,看的身边众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良久,江辽叹了口气。
迟聿立即沉声道:“可是很难治愈?”
江辽抚着胡须道:“此病本极为常见,但长年累月下来,已经逐渐恶化,加之公主又服下过别的药物,也曾受过重伤,诸如此类,一并加起来,病情已经发生了变化,如今这病,就有些棘手了。”
迟聿握着商姒的手猛地一紧。
他脸色唰得苍白下来,薄唇冷冷一抿,眼底有了三分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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