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从桌上的青花地拔白折枝花果纹盘里,勉强挑了一块蜜瓜递给楚正则——实在是她方才自得其乐,把好的吃了大半了。
“你说呢?”
楚正则瞥她一眼,坐下来稍稍舒展了身子。
可话音方落,就发觉自己脚下踢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撞在桌脚,发出一声闷响。
他才垂下视线,就听到偏殿传来“汪汪汪汪汪汪”
的大声控诉。
“怎么了这是?”
薛玉润二话没说就赶到芝麻身边去摸摸脑袋、挠挠后颈,路上还转手把手上的蜜瓜吃了。
楚正则冷着脸移开自己的靴子。
脚下有一根啃到一半的肉干。
——这世上总有他习惯不了的东西,比如她的狗。
*
珑缠把肉干送到芝麻口中,芝麻消停了,乖乖地在自己窝里睡大觉。
薛玉润松了口气,回到正殿,见楚正则正在用皂角洗手。
德忠不在他身边,估计是拿换洗的外袍和靴子去了。
薛玉润撇撇嘴,她也知道他的毛病,哪怕他没有碰芝麻,都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她正欲拿起杯盏喝水。
楚正则见状手一顿,蹙眉又松开,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面盆的边缘:“净手。”
薛玉润应了一声,乖乖地洗净了手,又将手伸给楚正则看:“喏,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她的手并非虚若无骨的纤细,反倒骨肉均匀。
她手背朝着他,指甲修剪得干净齐整,泛着柔粉色,瞧上去软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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