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学问:“你跟你哥怎么都只打了一个?还戴了一对的耳钉?”
曲燎原在家里就和宋野商量好怎么回答别人,说:“怕发炎,就先打一个试试,我怕疼,我哥就陪我也打了一个,耳钉不拆开买,戴一对正好不浪费。
”
就有同学表示:“宋野也太讲义气了吧,我哥就不行,在家就会欺负我……”讲了一堆在家里被自己亲哥欺负的事。
曲燎原对欺骗同学感到一丝羞愧。
一中环境封闭,大家的心思多半都在学习上,都单纯得很,也没人起疑心怀疑什么。
一进五月,时间像上紧了发条一样,朝着高中的终点狂奔而去。
题海战术已经没了意义,所有人又都重新捡起了教材,一个月中,把几科教材书从头到尾,翻来覆去,过了一遍又一遍。
班里先是空了一张桌子,再后来又空了一张。
同学们也都是在他们走后才知道,这两位同学早就被家里安排了出国,只是出于不想刺激别人的心理,没有和其他还在奋战高考的同学说而已。
六月来了。
曲燎原和宋野被分到了不同的考点,让宋野安心的是,还好曲燎原的考点就在母校一中,不会因为环境变化而影响状态,他自己则被分到了三中。
“就当平时做模拟卷一样,”考前一天在家里,宋野给坐立难安的曲燎原做心理疏导,“正常发挥就好了。
”
曲燎原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紧张什么,上学十几年,大小考试无数场,到了最终一战才知道什么是紧张。
为了明天不犯困,他俩九点多就上床睡觉,本来是单独睡在自己床上。
没一会儿,曲燎原又过来要和宋野一起睡,宋野便开了空调,才搂着他一起睡。
又十几分钟,曲燎原痛苦道:“不行,我睡不着。
”
宋野问:“你在想什么?”
曲燎原道:“我也不知道。
”
他说:“能那个吗?每次完了我睡得飞快。
”
“不行,”宋野道,“你不想考试了是不?明天上午考语文要坐两个半小时都不能动。
”
但曲燎原的确是每次一S就困,大概体质如此。
宋野伸手进去帮曲燎原打,故意很慢,当发现要出来了就停下。
足足吊了曲燎原近半小时,才让他出来,最后的关口,宋野还去咬他的右耳垂,那里变得比先前没打耳洞要敏感。
等他睡着了,宋野又起来,到客厅里去做了半张理综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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