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轻唔了声,琢磨了会儿:“你说你这一个黑户,到派出所怎么说啊,总不能活过来了连个身份证都不给你吧,实话实说不行的吧。”
“要实话实说咱俩就一起进精神病院了。”
司轻乐了。
他笑着翻过身来,抱住黎放,问他:“哎,你想做点什么?都活过来了,把你的理想说出来,要不要我去帮你盘个门市?你小时候不说想开家咖啡店么。”
黎放哭笑不得:“你记得啊?”
“我记得。”
司轻说。
他俩躺床上贴在一起,嘟嘟囔囔地说了好多话。
黎放话有些少,司轻倒是说了好多好多。
他问黎放怎么有点蔫蔫的,黎放愣了会儿后,才说:“感觉有点假。”
“什么?”
“我出来了啊,”
他说,“我现在有点不敢信。”
司轻默然。
黎放在黑暗里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双不再猩红的眼里沉淀了更多的东西。
他目光空空,仿佛在透过天花板看遥远的天空,看那遥远的遥远,看远方的远方。
那里曾经有一方谁都看不见的罪恶与美德,那是巨大的铁笼,禁锢过数以百计的生命与灵魂。
司轻也才发现,原来被禁锢过的事物在获得自由时,是不会在第一时间高兴的。
他会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或许该归功于上帝总是让他做梦,所以他会害怕这也是上帝造的一场虚伪。
第二天早上起来,司轻煮了面,往里加了荷包蛋,弄好一切后把黎放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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