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傻缺的,也不懂适时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老在唐云乾面前干蠢事、说蠢话,把自己活成个很衰的笑话,乃至于这个自作多情的误会日渐加深。
可他偶尔也觉得,造成这种误会渐深的局面,也不完全是自己一个人的错,唐云乾多多少少也要担点责任。
就好像,他改口称呼唐云乾叫“乾哥”
,舔着脸皮叫了三年,但这个称呼,可不完全是自己的意思。
当年他回老家看姥姥的时候,在镇口遇见一小傻子,那傻子那天天在树桩上盘腿打坐,虽然村里人都不搭理他,他依旧锲而不舍天天喊过路人“媳妇儿!”
尤良木曾觉得震撼,毕竟傻子不是随处可见的。
除了震撼以外,他还罕见地好学善思,从中获得一点独特的体会——
若是自己也这样天天锲而不舍地喊唐云乾“媳妇儿”
,即使会被当成傻子,但起码,也能在唐云乾心里留下个不可磨灭的震撼形象吧。
于是,他从老家回到T城之后,突然不再称呼唐云乾为“唐老板”
,而是……
“媳妇儿”
。
顺口是顺口,就是有点太腻歪了,大概唐云乾也不甚喜欢,连眉头都深蹙起来。
但男人也没说不行,甚至在尤良木不知死活高兴嘚瑟的时候,吻了吻他。
当天夜里,债主身体力行地给了欠债人点颜色看看,乃至于之后的三天,尤良木都哼哼唧唧,卧床不起,一直叫唤“屁股疼”
,也就自然而然地忘记了那个拎不清的称呼。
“叫哥。”
唐云乾和善地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建议。
“哥……乾哥……”
这俩字被尤良木叫得一颤一颤的。
他当然没想叫出这股劲儿,他走的不是这种风格,只是看着为自己失控的唐云乾,他心生痒意,这脱口而出的称呼,便染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暧昧气息。
若是要将这行为理解成欠债人想讨好债主,也未尝不可,只是太过牵强,连尤良木自己都不信。
他这么叫了,那就叫了呗,从床上叫到床下,刚开始还会脸红,跟条件反射似的,想起自己在床上意识不清喊了一堆乱七八糟,唐云乾就会咬两口他的耳朵,让他喊声“乾哥”
听听。
不过人是有适应性的动物,厚着脸皮多叫叫,叫顺口叫习惯了,也便不觉有多谄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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