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经简穆倒不是特别担心,毕竟不是真的去科举,博士从大中小三经中分别抽了一经作为考试范围。
简穆和简怡是打算三年后就参加明经试的,所以经书的背诵就没落下过。
时务策则是积累之功,对历史、对时事,所以在复习阶段,简穆和简怡主要就是将之前的课业拿出来,重新修改,再去请博士们点评。
对于简穆而言,他近日最大的改变就是每日要强迫自己多作两诗一赋。
现在的学子想要扬名,最好的办法就是作出一首脍炙人口的好诗,但是仅仅针对考试而言,诗赋最重要的不是文采斐然,而是格律无错!
这让简穆好过许多,虽然考试中,若写出另博士们眼前一亮的佳句自然会得到不少加分,但是简穆自认没那个能力——前世背诵的那些千古名句,不要说简穆还记得多少,他就是记得,能符合他的年龄身份性格心境的诗句也挑不出几首。
所以,这方面简穆几乎用不上纠结,就放弃了「抄袭大法」。
如果说简穆是成年人的自律,简怡可能就是天生的性子了,简怡一旦决定好要做什么事,通常比简穆还要自觉。
简穆现在都记得,他们刚刚习武那会儿,因为没有经验,等练完了功才发现胳膊腿儿都不听使唤了,可简怡还坚持要完成每天要写的大字,简穆不答应都不行。
那天简穆和简怡是真的一边哭一边写完了一篇歪歪扭扭的大字,简穆事后一直安慰自己,生理性眼泪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比起简穆和简怡的自律,王宇显然比较符合大多数少年的情况,仅仅一起在书楼里待了两天,简穆和简怡就惊愕地发现,王宇的功课比起入学那时几无进益!
简怡直接就问了:“你这几个月都没看书吗?”
王宇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给简怡解释:“前几次考试,我在我们班差不多还是中游,而且,国子学和咱们以前在先生那里学习不一样,成绩没那么重要。”
简怡皱眉问:“不都是上学吗?有什么不一样?成绩不重要,什么重要?”
面对简怡的三连问,王宇肯定地说:“交际与人脉。”
简怡当然也知道交际与人脉的重要性,但是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简怡张张嘴,最后只憋出一句:“可是我不想和笨蛋做朋友。”
因为在书楼,王宇没敢大声说话,但还是直接扑到简怡身上要掐他。
简穆捂脸:无论哪个时代都有人宣传学习无用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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