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把一切看在眼里,然后想起了不久之前,也是发生在这里的那个吻——直到这时,他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
池砚突然心如擂鼓,四肢百骸如同被灌了重铅,让他动弹不得。
裴问余重新靠上来的那一刻,他又像是被电流横穿全身,下意识地躲了一躲。
裴问余醉着,放开了原本的天性,他见池砚在躲开他,喉结隐隐颤抖,他抬起眼睛,水气印着里面满是受伤和难过,他沮丧地问:“池砚,你在躲我吗?你……为什么要躲我啊?”
池砚心下只纠结犹豫了几秒钟,就满心不忍地抬起手,裹着裴问余的后颈,把他拉到自己肩头,一下下拍着他,小声地讨好:“小余,我没躲,你别哭了。”
“我没哭。”
裴问余压着嗓子说:“我喝醉了。”
难得醉鬼对自己有这么清醒地认识。
池砚笑着说:“我也喝醉,醉大发了。”
第37章希望
偶尔放纵的孩子们,没有了老师了强压和家长的叮嘱,喝一点酒就能酩酊大醉,不过裴问余喝醉纯粹是因为酒量不好——如果池砚是三杯倒,那么裴问余顶一杯顶天。
沈老板出了提供场地以外,还得处理善后——他把人一个个塞进出租车,嘱咐姜百青和林康把两个女生送回家,付轮轮抱着本习题册溜进后座。
沈老板:“……你女的?”
付轮轮实在是让上回的事闹出了心理阴影,一走夜路就哆嗦,但碍于女生在场,又不太好意思把害怕说出来,“我、我也送她们回去,反正顺、顺路……”
姜百青在车里依旧被掐着脖子,他气不顺地关上车门,说:“行了,别废话了!
赶紧走!”
“你们俩怎么说?”
沈老板问池砚:“要不都别回去了,在我这儿凑活一宿,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裴问余抓着池砚的手腕,不吵不闹不作妖,也不撒手,乍一看根本看不出喝醉的样子。
他的手铁钳似的越拽越紧,木然地重复着说:“不……回去,回家睡觉。”
池砚招了一辆出租车,把裴问余塞进去,他抱着小北想了想,自己也钻进了车里。
“我先把他送回去。”
他找了一个听不来非常离谱的借口:“明天还要考试,我怕他睡过头。”
“……”
沈老板无语地冲他挥手:“行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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