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坠下,一个连一个,无需任何外力所介入的自然。
像那些沙漠的照片,从天空俯拍。
风吹成的一道道……“波浪”
。
瓜子脸,单眼皮,细眉毛,大眼睛。
现在,都说她杀人?还“借机释放内心的邪恶”
?——不可能。
盛荷衣的问题较轻,早早被放出来,回了家。
黄凛柔的事,她也想帮忙,可惜她的人脉,还没有广到那种地步。
唯一可以放心的是,那人没死。
伤得挺重,但是没死。
一个男人,五大三粗的,姓黄的小姑娘能砍到他已经不容易,还“杀人”
?哪儿那么轻松。
当时,她吓坏了。
那人掐住她的脖子,把她的头往地上按,想咳嗽都咳不出来。
小姑娘不知从哪里飞下来,一个冲劲儿,把那人撞倒。
旁边就是通往阁楼的木梯,他刚好磕晕了过去。
自己则缓了半天。
“报警吧,”
黄凛柔边流眼泪边对盛盛说,“你报警,把我抓起来。
我不敢打电话。”
——已做好被关押的准备。
——如预言所诉,她也成了施害者。
盛荷衣还处于迷糊之中,听到小姑娘又说:“你叫我声‘小黄’?”
“小黄。”
“……嗯。”
……迟思赶了回来。
盛荷衣到家时,迟思正在扫地。
这是她,只是很少,很少。
杀人犯的女儿,人们愿意去讨伐。
被害人的女儿,人们愿意去怜惜。
但当同时具备这两种身份时,她成了恶意的宣泄口。
在六年前。
她挺身而出时,亦逃不出恶毒的推想。
黄凛柔是谁呢?没人在乎黄凛柔是谁。
……“我不养,我害怕。
遗产又没我们份儿,这事儿谁干不是吃力不讨好啊?”
“看见她我就想起我那苦命的……呜……”
“别像个癞皮狗一样蹲在我家门口不走啦!
你蹲这儿也没用!”
“要不,我们养?太可怜了……不不不,柔柔啊,你去孤儿院吧,那里有很多小朋友跟你玩……”
“十一岁的孩子已经不小啦,烫手呀……”
……“我求你了,别给我家惹麻烦好不好?这五百块钱,给你,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自生自灭吧,碰见什么那都是你的命!
你妈命短,你爸也活腻了!
丫头,不是我心狠,你也不能挑软柿子捏吧?我家养不起你,走吧,啊。”
……回了家一趟,没人来收拾,值钱的已经被几个继承人搬空。
除了黄凛柔。
邻居因为害怕,在事情发生以后,便纷纷迁出。
墙上生了霉点,混着发黑的血迹,很潮,很难闻。
——黄凛柔是谁呢?没人在乎黄凛柔是谁。
2019年7月28日,中伏第七天。
最近雨水都很少,太阳毒辣,阴凉处也难躲炙热。
日日皆是三十九度以上的高温,热到连盛盛也不再化妆。
左右家里就三个女人,谁怕谁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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