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梦,像睡了很沉很稳的一觉。
意识恢复,是听到医生叫她的名字。
为了便于检查,盛荷衣穿了连衣裙。
从手术床上坐起来,恍若隔世。
坐着的时候感觉不到头晕,爬下床穿鞋,脑子里才“忽悠”
一下,差点摔倒。
无痛是蛮好的,盛荷衣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却始终空落落。
明明孩子已经离开自己一周,可奇怪的是,直到走出清宫的房间,来到外面休息的地方,她才真切感受到,宝宝不在了。
休息室只有两张单人床,盛荷衣占了一张。
另一张上面躺了一个中年女人,于盛荷衣之后被一个男人抱出来。
或许是人家的丈夫,盛荷衣想。
回想自己,在很多男人的怀里躺过,但一千个人,跟一个人其实没有什么分别。
她只记得俞幼平的温暖。
怀上俞亭亭那天,或许是没睡醒,或许是脑子一抽。
总之她想,不要白不要。
想了那么多年,惦记了那么多年。
从前年纪小,有的事不能做。
后来能做了,又找不见人了。
现在万事俱备,不要白不要。
不太好意思在休息室久待,也生怕过一会儿,会有一个男人扶着自己的老婆进来,因为没有空位而恶狠狠地把她赶走。
稍稍躺了十分钟,便起身离去。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
现在,她只是残絮、漂萍。
但正如之前一直自我催眠的那样——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飘零人。
即便是此时,她也这样告诉自己。
不可以沉浸在负面的情绪里。
盛荷衣是成年人了,应该长大。
盛荷衣应该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
手术后两周,饮食全由小黄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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