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现在,等你病好。”
他不敢再离开沐青天身边,无论是天神还是阎王,都不能从他这里夺走沐青天。
养着养着,很快就到了沐青天与神秘人约定的日子。
沐青天撑着下巴趴在窗前,百无聊赖地说:“你看崔瀚,像不像无头苍蝇。”
朱敬守笑着走过来,推开另半边窗户,说:“是挺像。”
崔白兔还不知道他被自家大人形容成苍蝇,此时还在花园里来回转悠,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喜笑颜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鬼上身了。
他听说过辽东的事,但不知道严勋礼身世如此凄惨。
那天招供完后,他心情复杂,刚想走,却听到严勋礼说。
“我自知难逃一死,不过崔瀚是无辜的,请大人善待他。”
“严某一生作恶多端,唯独爱过崔瀚。
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惩罚,我认了。”
崔瀚心跳如雷,一时间竟是站都站不稳,只能后退两步扶住旁边的桌子,用力喘息着。
他没来得及见严勋礼最后一面,严勋礼就被押下山,关进了崇明县牢狱里,无要事不得探监。
沐大人说要斟酌一下再给严勋礼定罪,可不管怎么想,勾结山匪,绑架命官,都是杀头的死罪。
崔瀚想见严勋礼,却又唾弃自己的心慈手软。
严勋礼是该死,他骗自己那么狠,死有余辜。
唯独爱过崔瀚……
严勋礼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还有过去他与阿颜的点点滴滴。
崔瀚想逼迫自己忘掉,可想起来,却又是那么清晰,恍若昨日。
“真可怜。”
沐青天叹了口气。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本就有违常理,古代几个有名的断袖君子,譬如弥子瑕,年老色衰后便不再得卫灵公宠爱,还被诬陷“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余桃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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