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冶嘴角微撇满是不耐,今日这婚,从成婚拜堂时便荒唐极了,他一人站了全程时便已平静如水,这婚房主卧,夜里竟趟了个被鞭笞半死的小丫头,为外人占据,虽闻所未闻,却也在意料之中。
依着长公主的秉性做派,往后瞠目结舌的事儿怕是繁多。
孔冶拍了拍有些昏疼的脑袋,合衣对着廊中扶手躺了下去。
“诶,将军……”
绿至一时语塞,看了看屋子里红烛冉冉,透出来的喜红一片,再望向廊中和衣而眠、微微打起鼾来的将军,一个不着调的长公主,由着性子胡来,让身边婢女趟了婚床,这边将军也是个不着调的,还真就任由刚娶进门的公主折腾。
你俩倒安排的挺好的!
老夫人盼的孙孙儿可怎么来?
——
此刻屋内烟煴袅袅而起,静和半眯着眼靠在浴盆里,鼻尖的血味才散尽了,玉肌犹如冰雕,此刻映着烛火的光仿佛被穿透了似的,衬得她似滴露海棠般娇媚。
“夫人,将军睡在廊上了!”
“咳咳!”
静和闻言被呛的一惊,猛咳了两声,眼眸睁的极大,一时没反应过来夫人这个称呼。
对了……自己进入了大宴国长公主的身上,而今日……是她的新婚之夜。
观自在菩萨,阿弥陀佛,就算师父如此不羁于物的大师,若是有了自己这般遭遇,只怕也要当场落泪。
说到底,自她出家时便为佛家弟子,怎能嫁人呢!
“夫人,您可慢些……”
青行忙上前拍了拍她后背。
这一声声的夫人,喊得静和心窝子痛。
她连忙摆手,心下默念了几句经文。
诚然,她方才惊觉自己忽然成了别人,有了别的身份,没怎么花时间去沉思只因身边还有个被鞭笞过的婢女,花了好一番时间才搞好了伤药,又是上药、喂药,适才堪堪在浴盆里歇下。
这会儿青行提起,她才又想起来,往后该如何?
“他睡下啦?”
静和吸了口气问道。
“是,正睡在廊下,要不奴婢们……”
青行与绿至名字都极像,自然是一并从老太太屋里来的,两个机灵些的丫头派过来添人手,这会儿也被小夫妻俩折腾的心累,别人成婚是天天新婚燕尔黏在一起,他们将军府这对,还要旁人想着法的要将两人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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