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河了然道:“我以前欠真水道长一个人情,现在你来了,看你伤势颇重,便留几日吧,我也好还真水半个人情。”
谢长襟微微皱眉,有几分不赞同:“谷主,我……”
他顿了顿,转了话头:“我身边这位,是清元派掌门之子,因为救我才受了伤,还请谷主先……”
他话还没说完,江诗河就淡淡打断:“他先放着,先看你身上的伤,你随我来。”
沈寄脸色却不大好看,侧目道:“前辈,你方才答应了我,现在这是出尔反尔吗?我师兄已经中了无凛的真气一日半了,再不及时治疗,恐怕来不及。”
他这话一说出口,徐南柯心中突突,猛地看向他:“你和江诗河交换了什么?”
心中一急,居然失了几分对江诗河的敬意。
江诗河也不和后辈计较,视线淡淡地扫过他,又扫了沈寄一眼。
沈寄转头,拿一双深邃的黑眼睛望着他,沉默片刻后,倏尔笑了笑,道:“不过是酿几日的酒罢了。”
说起来,这一路上沈寄都冷着一张脸,好像谁对他始乱终弃似的,现在还是第一次露出笑容,好看得像冰雪初融,徐南柯老不自在,不由得别过脸去。
但是心中想,应该是没有错的,原剧情里江诗河就是让主角酿酒,这里剧情虽然提前了,但应该没有什么大变化。
“既然如此,还是劳烦谷主先为他看吧,我等一等也无妨,反正还有七天的寿命。”
徐南柯知道自己反正不会死,何止老神在在,简直有股子睥睨天下、看破未来的得意。
就差没笑出声来。
谁知他一说这句话,两个人脸色齐齐一变。
谢长襟冷冷道:“你逞什么英雄?这么想死,不如现在就去舍身喂鱼。”
徐南柯顿时无语,要不是他现在没修为,真是分分钟想和这位嘴贱的师兄打一架,上一世从小打到大,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但是现在徐南柯十分有自知之明,还是当缩头乌龟好了。
沈寄定定地看着两个人,面色不虞,突然走过来,生硬地挤进两个人中间。
本来徐南柯和谢长襟站得就不近不远,中间勉强容纳半个人,沈寄一挤进来,就把谢长襟挤到角落里去了,江诗河这茅屋又破旧得很,角落里全是灰尘和蜘蛛网,挂了谢长襟一头。
谢长襟看沈寄就烦,何止是烦,简直不顺眼,顺带着有些不悦地瞪了徐南柯一眼,可以说是厌屋及乌了。
他对沈寄骂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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