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竹点头:“大概是吧,我父亲比我更清楚些。”
秦靖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没头没脑地说道:“那就好。”
宜竹不清楚他所谓的好是指哪方面,一时又不知接什么话好,气氛再度冷场。
过了一会儿,他横空冒出一句:“我最近正在试着改进自己性格上的一些轻微的弱点。”
宜竹惊讶地审视着他,见他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她心里暗自发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地接道:“那你一定很辛苦,毕竟方方面面都要改进。”
秦靖野举着棋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宜竹突然自失地一笑,她跟他针锋相对习惯了,一时竟改不过来。
她急忙采取补救措施,清咳一声:“当然有这种想法挺好的,古人云,自知者英,自省者胜,自胜者雄。
我最近也在反省自己,结果是我和姐姐走得更近了。”
秦靖野很节制的笑了一下,凝眸注视着她,认真地说道:“你和她之间,反省的人应该是她。”
宜竹笑而不答。
三局棋中,两人各有输赢,最后一局是和局。
秦靖野对这种状况似乎很满意,临走时,他凝视着宜竹,用耐人寻味的口吻说道:“我觉得我们算是棋逢对手。”
“我觉得我应该能赢你。”
秦靖野的神色罕见的温和明朗,他笑了笑,起身告辞离开。
隔天,杨明成从县衙回来。
自从上次那件事传出去以后,杨家也不得不收敛了一些,再没有人去万安县摊派徭役了。
因为春旱还是在持续,宜竹建议父亲组织县里的能工巧匠赶造出十几辆大水车用来浇地。
这样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几天,杨明成又重新开始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原来是魏国夫人要在万安县建立别庄。
好在魏国夫人选的地方是一块五十亩左右的荒地,并没有侵占民田,这多少让杨明成松了口气。
过了两日,伯父一家陪着赵氏来到宜竹家,平氏又加油添醋地向他们说起了那日在杨府的遭遇,赵氏少不得又将那些人痛骂一顿,接着她又拉着宜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看到了,这世道无权无势不好过,你两个姐姐已经定了亲,家里就剩下你和宜菊了,你们两个一定要嫁个好人家,将来好提携你们的兄弟。”
宜竹也不争辩,只是笑着敷衍,这不是她想嫁就能嫁的。
赵氏又絮叨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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