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愿望落空,颇为不解,他为的是学生好,学生却不领情,他为了学校的盛名,可是校长却说他目光短浅,昨日他见到三班那个吴敬文,那可是个好苗子啊,这是可惜了,来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学校。
这不今儿,刘主任同他讲解题目时,无聊说起了拿夺部团教室的问题,吴敬文那孩子居然也摇头:“世上也有做料理发家的人,我小叔叔也是学做甜点的,现在在城市里开了三四家分店,富硕的很。
料理和甜点部并不是一无是处,老师你随意剥夺别人的部门活动,这很不好。”
其实当时吴敬文是想说,主任你很不道德,但是到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为难的说了句,这很不好。
刘主任听了这话极为不高兴:“你说的那都是少数,你们唯有努力学习才是正道。”
吴敬文侧目看去,颇为不解,他问:“咱们学校能考上一本的有多少人,您知道吗?去年有多少人被保送了,又有多少人选择去国外念大学,或自费,或自考,这些您知道吗?”
刘主任被他问的一懵。
吴敬文出于好意提醒了刘主任一句:“南歌的学生除了极少一部分是需要靠高考谋出路的,其他的……家底殷实,精神富养而且成绩优秀。
就举几个例子好了,一班的肖谷和刘乐天,四班的郑锡涛,还有六班的王思源,这些都是学校排名前几的男生,您口里那些贫寒学子大多都徘徊在学校的二十名左右。
我家也是富裕的,不用指着高考唯一这一条路。
就算是那些成绩不好的,他们将来的出路也很多,随时都可以从头再来。”
吴敬文是明白的,这也是父亲当初送他来南歌的意思,让他看清楚这个世上除了学习还有其他很多东西,找到自己的兴趣爱好也是生活重要的一部分,还有南歌的学生非富即贵,趁着年少发展一些人脉也是好事情。
刘主任不懂,他只当吴敬文是在用‘贫寒’‘富贵’这两个字嘲讽他,于此之后,他再没有主动帮吴敬文辅导过数学。
吴敬文乐的轻松,他并不希望自己的课余生活都被这些可有可无的试卷代替。
竞赛也有正规的竞赛程式,他不喜欢刘主任颐指气使的训练方式,比起被旁人给自己制定莫名其妙的训练计划,还是自己从头一点一点的做规划比较好。
训练独自学习的能力很重要。
告别了吹胡子瞪眼的刘主任,他捧着自己的试卷往回路走,一个转角一群高三的冲撞过来,直直的撞到了一个女孩子手里的练习册,就看那些高三的忙不迭的道歉却没有停下脚步,吴敬文远远的看了看,哦,原来是月考和模拟同时发榜了。
他听到那个女孩子无奈的叹气,准备帮她捡东西的时候,另外一双手先入了视线,手指很长,很细,皮肤很薄,白的不太正常,窗台阳光就这么落了进来,落那双手上,皮下的青筋可见,看起极其脆弱可悲。
是柳清然。
这种感觉,这种要死不活的病态感除了柳清然全校没有第二个。
女孩子的东西被整理好,那女生对着柳清然说了声谢谢,落落大方的离开了。
吴敬文与那戴着帽子的孩子面对面,他看不见那孩子的眼睛,还是没忍住,就笑着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那边小小的孩子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尽是空幽荒芜,他摇头:“我们见过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