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战苦笑,实在是太过粗心大意,但宫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怕人发现。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朗谦说这句话时多看了宫牧一眼,因为明显宫牧更加怪异。
“你认为我们是什么人?”
宫牧反问。
在邢战与人说话时,宫牧极少开口,大部分时间只是当一个旁听者。
因为他懒得与人交涉,且邢战一个人完全可以应付各种情况。
可一旦他开口,气氛有了些微的变化。
如果说邢战在威胁他人时,如同泰山压顶,那宫牧就像一把利刃,割出一条薄薄的刀口,将人剖开挖空。
但朗谦既然敢问,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我认为你们都是好人,谢谢你们那晚救我,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实在是错得离谱。”
邢战把朗谦送出茶坊,月夜下少年的身影像一把未开刃的剑,虽然还不能伤人,但剑光逼人。
“啧啧啧,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心机的。”
邢战洞幽察微。
突然变出一个大活人,不论何种情况都是掩饰不过去的,如此大的秘密朗谦在他们面前说出了口,那一种结果是被灭口,很显然朗谦认定邢战他们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那就是另一种结果。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发现了你们的小秘密,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再用一句感谢将姿态放到最低,他释放出所有善意表示:我想成为你们的“自己人”
。
宫牧接着他的话道:“其实,他还心存侥幸,不是吗?”
在这个时候提那一晚,并非无心,朗谦在方扬家是试图挽回败局,那邢战这两个局外人又是为了什么呢?必定是有所求!
他们想从方扬身上求什么,朗谦不知道,但至少可以幻想一下,不是吗?虽然嘴上说着认了,先拿了钱把日子过好再说,可内心深处仍然有一丝期冀。
“我挺喜欢这小子的。”
邢战摸着下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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