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心头一荡,怎么她好像,有那么一点“兴师问罪”
的口吻,怎么自己又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兴师问罪”
的口吻。
于是她噙着笑说:“到了那边,发现是一位男同学,说要与我认识一下,我认识了,然后便回来了。”
一清二楚,一五一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晁新笑一下:“他喜欢你。”
“想来是。”
“不矜持一下吗?”
连害羞也没有。
“那你呢?”
向挽低头看花坛里湿漉漉的小花。
“我什么?”
“不吃醋么?”
晁新那边停顿一两下,用浇灌花朵一样声音说:“一点点。”
从电话里传过来,连气息都让人神思昏昏,向挽收了收下巴,俯身拨弄那朵小花:“一点点也好。”
又想对晁新道谢,因为她在这个不太美妙的夜里让自己轻快地愉悦起来。
但向挽没说出口,只让晁新开车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然后俩人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晁新有一点奇怪,因为向挽没有跟她汇报自己几点到学校,也没有迫不及待地约她明天见面,后天、大后天,也没有,甚至没有提这件事。
直到第二天下午,上完课,也没有收到向挽的消息。
晁新蹬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出来,低头掏出手机,正想问问向挽还顺利吗,却乍然听见一声久违的:“晁老师。”
晁新抬头,见向挽站在对面,瘦了一点点,还比军训之前白了一点点,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雪白的长腿纤细而笔直,右腿膝盖处隐隐有点发红。
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看得很认真,因为两周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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