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拖堂的又是那位“花裙子”
班主任,我默默的用脚尖轻点着地面,心怀期待又忐忑的与里面的同学一起等待着解放。
不知道是过了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终于听到拉课椅和沸腾的讨论声。
我慌乱地理了理斜乱的刘海,站到教室门口,看着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结伴出来。
我一眼就瞄到人群里比较靠后的薛曜初,他微弯着上身,和旁边的人小声的讨论着什么,嘴角咧出好看的弧度。
仿佛感到略过他脸庞的视线,他突然转头朝我看过来,我吓得别过脸去嘲里面大吼一声:“邢扉!
你怎么还不出来!”
然后装模作样屁颠屁颠的绕过他身边,拉起他身后邢扉那纤瘦的胳膊,满足而又慌张的逃走。
偶尔也有老师大发慈悲不拖堂的时候,当我快走到十班的门口,就看到迎面像我走来的薛曜初,我们的距离不到五米。
短短几秒的时间里,我的脑海里演练着无数的计算公式,计算着和他肌肤接触所需的平行距离:我渴望与他靠近,却又不敢真的贴近。
最后我终于鼓起勇气,故意伸手抓了抓书包的肩带,加宽了自己的横向长度,却又在最后一刹那如泄了气的河豚,放低了自己的胳膊。
可我们的胳膊却仍然相互碰撞了!
而就在擦身而过的那瞬间,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他的肌肤温热细腻,透着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在触碰的刹那,我的心,凝结,然后,绽放。
我没有回头,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迎上刚踏出班门且一脸茫然的邢扉,挽着她的手跳跃着说道:“走,我请你吃冰激凌!”
☆、我们回家的方向,永远是相反的
杨开尔语录——百年修得同船渡,前年修得共车乘。
缘分,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暑假补课的每天,中午放学后,我总是能在对面的公交站台,看到薛曜初的身影。
由于夏天天气太热,以往都是骑车回家的他,也不得不选择了公交上下学。
他通常都是和三两个朋友一起,在嬉笑打闹中等着16路公交车缓缓开来,又扬长而去。
而我的10路往往要等20多分钟才姗姗来迟。
我们回家的方向,是相反的。
他家在市区,而我家往郊区。
这就像老天在说,你们命中注定不是一路人。
而我偏偏不信命。
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机会,由于我的地理学科有点拖后腿,经过几次三番跟老妈软磨硬泡后,她终于狠下心让我报了个补习班,每周三周五下午到市中心的一家辅导机构去补习两小时。
于是,我每周就有两天可以有机会和他坐同一班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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