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两三分钟,老奶奶终于憋不住了,她起身招呼蒲岐道:“娃你快吃。
我去找找晚来。”
晚来。
贺晚来。
这是蒲岐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脑海中一下子闪过好几首诗: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后来贺晚来听蒲岐说起这个,大肆地笑了起来,他说:“他们没你想像的那么文艺。
就是因为我晚生,折腾我妈很久才来到这个世上,他们想要我永远地记得。”
——
贺老奶奶刚走到大门口就折回来了,后面跟着贺晚来,比她冒出好大一截,耷拉着脸。
直到在桌前坐定,奶奶都还在数落他:“你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起吃顿饭,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外面下着大雨,你跑哪儿去了?”
贺晚来低着头不吭声,默默地扛着。
蒲岐见他被训得怪可怜的,替他委屈,便没忍住插了嘴:“贺奶奶,他去卫生间喂猪了。”
贺奶奶有些疑惑:“猪?家里早就没养猪了啊?”
贺秋和贺晚来同时笑出声来。
不过贺晚来很快又变了脸色,抬眸瞪了贺秋一眼,而后转向蒲岐低声骂道:“笨!”
蒲岐后知后觉自己被骗,想到自己刚才被吓得手忙脚乱穿衣的狼狈样,甚至还打倒了沐浴露瓶,心里是又憋屈又生气,一张脸瞬间就涨红了。
她用力地推了一下贺秋的手肘:“你早知道了?”
贺秋摇摇头,给她夹了一片肉放在高高耸起的白米饭上。
“吃菜。”
蒲岐朝他轻轻哼了一声:这个人果然里外都不是人!
是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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