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后来放假我再去那里,就再也没有遇到她了……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是有缘无份了。”
所以发现她把他当作别人时,虽然多少会有些介意,但也可以自我安慰——或许,当初她与他交往,有没有他的原因在呢?
尽管,上次在图书馆的试探表明,她已经不记得了。
“那么,你一直没谈恋爱,是为了等她吗?”
钱医生问。
“嗯……也不算吧,只是后来没再遇到过有感觉的。”
高嘉木缓慢道,“其实,如果不是留了照片,可能我也会渐渐忘记她吧。
可是有照片在,每次我打开钱包看到,就好像又体验了遍心动一样。”
钱医生搭在椅臂上的手动了动,看着他说话时不觉微红的耳尖,镜片后面的眸中染上温和笑意。
大多数时候,一个人同你倾诉,并非是为了让你否定他,尤其是在情情爱爱这方面。
到这里他已经知道,劝告或建议都没有用了。
“高先生,爱情可好可坏,可能会令人痛苦,也可能带来勇气和力量。
如果她能够成为你的支撑,或许并不是坏事。”
高嘉木微笑:“是,她让我觉得,有勇气可以面对过去了。”
天边的云散了又聚,蓉城的雨总是不讲道理。
那天的最后,钱文清找出一把透明的雨伞,把高嘉木送到门口。
钱文清的声音不高不低,“人的大脑存在自我保护机制,潜意识遗忘的多半过于沉痛,如果硬要去强行回忆,精神可能会无法承受。
高先生,你要考虑清楚了。”
“难道我这样逃避,就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了吗?不是我自找麻烦,是它不肯放过我。”
高嘉木撑开伞,面色平静。
“我受够了,钱医生,我只是想做个好梦。”
雨点带着凉意,飘入屋檐,白色的雨雾蒸腾着,模糊了远近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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