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这几天吓得都瘦了,生怕迟苦被带走,饭也吃不下去,牛奶都不喝了,早上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往旁边摸迟苦,摸着了就轻轻地搓搓胳膊,摸不到就慌。
迟苦上厕所去了,陶淮南往旁边一摸是空的,坐起来叫迟苦。
半天没听着回应,吓得心都扑通扑通跳,光着脚出了房间。
陶晓东在厨房煮粥,看见他出来,问:“醒了?”
陶淮南问:“迟苦呢?”
“厕所吧。”
陶晓东没太注意。
陶淮南自己摸着去了厕所,迟苦正在洗头,陶淮南摸着人了往人后背上一贴。
迟苦弯着身子往后瞄一眼,把拖鞋踢给他:“没记性。”
“我以为你哪儿去了呢。”
陶淮南舒了口气,“我喊你怎么不答我。”
“我没听见。”
迟苦接着洗头。
“你总听不见。”
陶淮南嘟囔着说。
迟苦动动腰,让他起来,说他:“别一早起来就净事儿。”
陶淮南撇撇嘴,啥情绪也没了,踩着迟苦的拖鞋转身出去了。
磨了半个多月,眼看着要过年了,迟志德也磨不下去了。
坐在陶晓东店里要跟他唠唠。
陶晓东就等着他唠,把他领到休息室,让他说。
迟志德说:“孩子不是你的,硬留你留不住,打官司你也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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