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苦憋着一肚子火出来,要去房间找陶淮南。
结果他一走进去,见陶淮南衣服反穿着,衣领歪着,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自己坐在床边视线空洞地朝着窗户,迟苦到底还哑了火。
一夜两人谁都没跟谁说过话。
陶淮南脑袋蒙在自己的旧毯子里,小毯子旧得毛都磨没了,平时都不太敢洗,怕给洗碎了。
迟苦给他扯下来他就再蒙上,不跟迟苦说话。
陶淮南很长时间没这么生气过了,别扭得气人。
迟苦不搭理他,也真让陶淮南气了够呛,一直没发火都是自己压着的,看小瞎子那可怜样儿就算了。
陶淮南睡觉梦里都是在生气,气鼓鼓地睡了一宿,做的全是让人生气的梦。
早上醒了长长地舒了口气,气死啦。
昨天生的气睡了一宿就消得差不多了,毕竟他气不长,一般过一宿就自己排解得差不多。
不那么生气了也不代表心情就好了,昨天的坏情绪一直延续到今天。
一整天两人一共没说过几句话,陶淮南是情绪不好,迟苦是冷着脸还在生气。
到了下午第二节课间,学委照常来旁边等,陶淮南脑袋冲着窗户趴着,用后脑勺对着他们。
听见迟苦说:“你自己去吧,我不上了。”
学委吃惊地问了声:“啊?”
陶淮南也“扑腾”
一下坐了起来:“啊?”
迟苦谁也没看,把桌斗里的练习册拿出来准备下节自习课用,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次:“我不去了。”
“别啊……”
陶淮南也顾不上别的了,有点着急地小声说,“你快去,你干吗,你赶紧走。”
“闭嘴。”
迟苦嗓音里一点情绪都不带,“你管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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