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日要上岸去,那这船上就剩她和碧云了,若是那顾九昭中途回了来,或是来了其他什么人,那她是对付不来的,他又不在——那么只能随他一道上岸了,可是晋州那地,又着实不是她想再踏足之地。
她在两者之间权衡许久,到底还是觉得自个这条命最紧要,跟着裴珩至少是安全的。
她给裴珩倒了一杯热茶,见冒着烟,又赶紧吹了吹,这才小心放到裴珩面前,“三爷,喝口茶。”
这只小狐狸又开始露尾巴,裴珩心下了然,定是又是有事要找自己。
他面上波澜不惊,嘴里不留情面,“又有什么事求着本督?”
“阿萝在这船上也待了几日,觉着实在无聊,”
她狗腿地挪了凳子坐到他身旁,“您明日不是要去岸上么?”
她离的太近,乌亮顺滑的发丝垂落下来,偶尔触在他的衣袖上,女儿家的气息也渐渐明晰起来。
裴珩眼底微动,蓦然起身,往临窗的榻上躺了去。
他合上眼,单手抚在额间。
“怎么,想跟着本督一道去?”
谢幼萝远远看着他,点头道,“三爷应该知道的,阿萝家乡就在晋州,如今既是路过了,去走一遭当是故地重游了。”
良久没有等到男人的答复。
谢幼萝当他睡着了,小声唤他,“三爷?”
那边依旧没有声响。
谢幼萝起身,百无聊赖地打量他这屋子。
一眼看到那面她今日打开的小窗户。
她走过去,低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原来这窗户只能从她那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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