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耘安还茫然地浸在那些骇人的细节之中,待抽身时方体会到后知后觉的心碎:他差点就可能失去眼前这个人,差点就可能悔恨终生永失吾爱。
不论在一起或是分开,霍长隽始终是他不舍得怨恨超过半分钟的男孩,是他哪怕受再大伤害也想护在心上的人,却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刻遭受几近把人给整个摧毁的灾难:每日被抽打被电击得恐惧忘记,又用石头一遍遍剐自己,长达三年的失眠和噩梦……这些苦楚是他无法想象的。
什么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他满目不可言喻的心疼,手抚摸着霍长隽手臂上的伤疤,用最小的力度也怕伤着了,于是送到嘴唇边轻柔啄吻,一点一滴填满逐寸疤痕沟壑。
除了肌肤最近距离的相触,除了体温交换,没有什么可以缓解翻涌而至的后怕和伤感。
尽管伤疤愈合了很多年,霍长隽却觉得此刻才算真正好起来。
感谢上苍,让徐耘安兜兜转转回到他身边。
他在心里默默叹道。
空调呼呼吹得室内凉爽舒适,小心思那锅番茄牛腩最终没能抢救过来,霍长隽的厨艺首秀不尽如人意,直到吃完饭送下楼时还能看得出他意难平。
徐耘安懂他这套装可怜的本事,但还是于心不忍,跟着跳进沟里:“傻子,下一次再煮不就好了吗?”
霍长隽粲然一笑:“安安,你真好。”
能有下一次,真好啊。
他想。
徐耘安板着脸嘟哝:“你才知道!”
霍长隽趁钻进车之前亲上他脸颊,动作快准柔,徐耘安颇无奈地瞪眼看他。
成功偷袭后霍长隽脸上难掩得意之色:“我一直都知道的。”
吃过中饭,徐耘安就跟锅巴道别奔向画室。
一进门就瞧见莎莎笑得暧昧,主动调侃徐耘安:“老板,昨天那顿可是霍先生买单的哦,我看他随叫随到还背着你给你拿包的样子,啧啧啧,男友力可真够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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