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褒奖来得实至名归,美术班的同学看着服气,哪怕徐耘安话少不爱主动搭理人,平时除了上课就是画画,在那一届华校美术生中依旧很有存在感。
同班的霍长新看这作品看得热泪盈眶,没几天就缠上徐耘安,一下课就在他座位上守株待兔,拿着盒纯牛奶,一声声“师父”
喊得凄厉动人。
徐耘安性子偏冷不善交际,基本是等别人主动搭理,他才愿意说点什么,最受不住的恰巧是霍长新这种人来疯性格。
这一来二去,徐耘安就被他缠惯了,霍长新一天不在他身边蹦跶,他还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霍长新有个很崇拜的堂哥,练习静物写生时总在徐耘安耳边提个不停。
一个学期下来,徐耘安把这个传闻中的堂哥从七岁到十七岁的光荣事迹都听了个遍。
下学期伊始,在霍长新贫乏可怜的褒义词库循环了好些遍之后,他堂哥霍长隽终于要转学到这里。
转学的同情心那次不抱不相识之后,徐耘安挖空心思,想到每天给霍长隽送盆栽和小卡片,打饭送水以示感激。
徐耘安没怎么受过旁人恩惠,做起报恩这种事情来免不了笨拙不安,礼物还没送出去就设想过千百遍被拒的窘迫。
他怀着忐忑的心,每次偷偷摸摸把东西搁在靠窗边的同学桌上就立马溜号,走廊上十几米之外一撞见霍长隽就赶忙掉头,活像白日见鬼。
旁边有同学问:“师弟做了啥亏心事?还是你欺负人家了?”
霍长隽望着徐耘安逃窜的背影直郁闷:“我也想知道。”
明明为了救他左手臂骨折,他那天还巴巴地感谢不停,怎么这些天一边送饭送水送盆栽,一边见面却连招呼也不打就逃?乐队训练时,霍长隽手受伤在旁边歇着,同班兼同乐队的邱陌调侃:“可能怕你把花给退回去呗,我看该不是追你吧。
他看着就像那啥啥的,阿隽,你魅力无极限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