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他的事,首当其冲当然就是交接房子。
前两天就有人给他打过电话,说已经装修妥当,请他过去验收。
但当时他哪有心情去管那个,所以一直推说没空。
现在朝晖这边已经可以暂时松一口气,那那边也是该去处理一下了。
按着约定的时间去到小区,新房前果然已经候着一人,自称姓刘,是负责装修的。
李吉春跟他握手,因为拿不准他到底是装修公司的人还是徐海卿的心腹,所以客气之余言谈间便十分谨慎保守,不该说的话是一句也不说,徐海卿三字更是提都不提。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开门进房,虽然早知会看到一套装潢得十分漂亮的房子,但看进去的…人生如同一段漫长曲折的旅程,有走上坡的时候,也有走下坡的时候。
如果说那个噩耗传来的上午让李吉春的家庭从平坦走进了低谷,那么现在,当朝晖结束了适应期,天台上的蔬菜也舒筋展叶蓬蓬勃勃地长出半尺来高的时候,李吉春从这满园生机中看到了希望,他觉得他和朝晖的人生正一点一点的,从低谷中走出来。
天气真正暴热起来的时候,朝晖终于可以出院了。
在医院里整整关了两个多月,外面的世界怎么看怎么新鲜。
出租车驶进小区,小孩儿便趴在车窗上兴奋地看了一路,问问这个,问问那个。
因为吃了大量化疗药物的缘故,朝晖的头发全掉光了,现在成了一个小光头。
看到这光头李吉春便想到儿子这两个月吃的苦,此刻难得看到他露出一点与他年龄相匹配的活泼,因此便十分有爱心地一一与他应答着。
等到进了屋看到屋内的高档装潢,朝晖站在玄关处愣住了。
满屋细细扫视了一遍才慢慢转过头来,迟疑地小声确认道:&ldo;爸爸,以后我们真的就住这儿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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