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皇后又道:“其实,今天还有两桩喜事,一是桃符,太子做主,令他再娶李家女,李家小女的花轿此时应该已经出许都城了。
还有一件是阿旷,今天也是他大喜的日子,娶了洛阳陆氏女,也是太子促成的。”
皇帝慢慢闭上了眼睛。
景皇后也住口不语了,绞去帕子上的水,拿下宇文邵额头上那一块,把这一块放上去。
不一时,有个宫人匆匆来到殿里,附耳在景皇后身畔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景皇后听完眉头皱了皱,示意她退下。
“是谁来了?”
皇帝在帐子里睁开眼问。
“今日是闵阳候大喜的日子,我派人去了一趟宗正寺,不管怎么说,他只有阿旷一个孩子,阿旷成婚的消息,总要告诉他一声。
果不其然,现在宫里的下人们都以为皇帝快不行了,我这个皇后也依靠不了了,转身就去了太子府,应该是要把他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太子。”
景皇后说罢将手中的帕子投入了铜盆里。
皇帝在帐中忽然抬起了手,缓缓从纱帐里探出来,握住了景皇后的手。
“朕自有安排。”
景皇后有点不太相信地抬头去看帐中的人,而宇文邵已再次闭上了双眼。
良久后,宇文邵朝皇后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在她耳边低语了一阵。
景皇后听完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了,她怔怔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外走去。
极远处的天际有浓云涌来,闷热的风在檐下扫过,吹起皇后的衣角,她抬手理了理,向身后的宫人元芷道:“要下雨了。”
元芷颔首道:“是。”
“今天这个日子可真不咋地。”
景皇后又道。
女官没有吭声,替皇后理了理袍子后摆,尾随在她身后,快步去了。
(转)太子府。
宇文严眯起了眼睛,“你说宇文昭还活着?”
小吏被太子阴鸷的眼神盯得有些惧怕,不觉低下了头,“是,小人刚在宗正寺里见过他。”
宇文严不觉喃喃道:“有意思,举国都当他死了很多年了,想不到他还活着。
听说当年他不是很赞成父皇称帝,在当年洛阳最后那一战中战死了,原来竟然没死,被父皇悄悄拘押了起来。”
小吏被他怪异的声调弄得头皮发麻,心里一时有点没底,不知道自己把这个消息卖给太子,能不能从中捞到好处。
“为什么告诉我?”
宇文严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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