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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事情揽过来,我们亲手收拾他们。”
杭七语气坚定。
林醉认真地看着说话的人。
他的言辞,她怎么觉得哪儿不对劲呢?
杭七见她满眼疑惑,思忖片刻,问:“你是觉得凭你我之力收拾不了他们,还是觉得,我之于你,还只是个外人?”
“你……”
林醉缓缓吸进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道,“本来就不能不算是外人啊。”
“……”
杭七瞪着她,眼神却显得很受伤。
林醉苦恼地蹙了蹙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本来就是么,你我非亲非故的,因为姐姐的家事才结缘,你帮沈先生,我给姐姐打下手。
你迟早要回京。
何年何月若有缘再碰面,杭大人若还记得我,便是我的荣幸了。”
“什么叫我迟早要回京?”
杭七也蹙了蹙眉,却因烦躁而起,“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么?”
林醉愕然,“我跟你回京干嘛?我要留在长安,送姐姐出嫁,还要物色个适合自己在这儿长久经营的营生。”
杭七连鼻子都要皱起来了。
他踅摸一阵,找到酒壶,旋开盖子,连喝了几大口,才摆一摆手,“不说了,再说下去我就要生气了。”
“就要”
生气了?不是已经生气了么?可是,生的又是哪门子气?她怎么惹着他了?——林醉敛目,又想笑,又疑惑。
杭七满心气闷:如果不是很欣赏又很信任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子,他怎么可能与她四处游玩?如果不是很欣赏又很信任一名非亲非故的男子,她怎么可能与他四处游玩?相互都是这样,那说明的还能是什么?——多多少少也得有点儿情愫吧?这种事,这辈子,他可是头一遭,打心底这样认为的。
难道之于她,只是因为是通过陆语、沈笑山结识的,才对他放下戒备?
难道说,这么多天,都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那这玩笑可太大了,他受不起。
他不相信。
他得想辙。
.
景老爷分外缜密地核实过所有人证的口供,派出诸多人手前去查证。
他明白,越是唐修衡亲自交代过的事,自己越不能只听凭吩咐、走个过场,要尽到自己为官的本分。
万一唐修衡哪天又来询问一些细节,他一问三不知的话,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要说枝节,也有,原太夫人不论在公堂、牢房,都是一言不发。
不论怎样的询问,都是神色平静或呆滞,不予承认,也不否认。
这倒是不难,有实打实的旁证在,她就算不露面,也能定她的罪。
对原太夫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了然于胸之后,景老爷都生出了几分火气,回到宅邸,跟发妻说了原委,末了,气哼哼地道:“怎么会有这种人?你说她是怎么想的?简直是个疯子!”
景太太递给他一杯清心的茶,亦是蹙眉,“往远了说,养在膝下那么多年的孩子,就算不是自己亲生的,也该生出真切的情分,她却那般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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