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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语就笑。
“定了日子没有?”
林醉又道,“姨父姨母肯定舍不得你,不会三两年后再让你出嫁吧?那样的话,你岂不是要拘在家里很久?”
陆语轻笑出声,“哪儿啊,姨父姨母翻了黄历,来回倒腾八月头尾的两个吉日呢。”
林醉也笑出了声,“倒腾什么啊,自然是月尾啊,总得过完中秋再送你出嫁——得了,回头我跟他们说。
说起来,他们对先生也太好了些。”
再好,那厮也不见得领情,依着他,恨不得下个月就成亲。
陆语腹诽着。
“对了,下午我要和杭七爷去妙手秦的铺子,你得帮我引荐一下,不然秦老爷子一定不会见我们,也不让我们见识他那些宝贝。”
“行啊。”
陆语取出随身携带的印章,“这是他老人家给我刻的,你拿着这个,说是借用半日就成。”
林醉放下碗筷,擦净手才接过印章,“老爷子对你这么好啊。”
陆语笑道:“我也算是手艺人,有幸与老爷子投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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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陆语这一层关系,杭七和林醉很顺利地见到了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七十来岁,须发皆白,双眼神光充足,笑容分外和蔼。
观其举止,杭七与林醉心内笃定,老人家是习武之人。
老爷子把印章还给林醉,问道:“恩娆近来可好?”
林醉恭敬地回道:“还好,在忙家事。
她要我们带来了一些孝敬您的物件儿,已经交给掌柜的了。”
老爷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二位随我来。”
他们随着老人家走到店铺后方的庭院,再转入东厢房。
这三间厢房中陈列着的东西,都是出自秦老爷子之手,且是他最满意的,只售予有缘人。
一进门,林醉就逸出了欢喜的笑容,所见一切,都让她惊喜兼好奇。
比起她,杭七要冷静许多——她要添置物件儿,而他只是来开开眼界。
她兴致勃勃地观摩一个书箱的时候,他与秦老爷子信步至次间。
他自报家门:“在下是京城的杭七。”
秦老爷子笑问:“与沈先生同来长安的杭七爷么?”
杭七一笑,不敢托大,“在长安,只是借住在傅宅、叨扰陆小姐的杭七。”
心下很是钦佩老爷子的消息灵通,他想,陆语尊敬并交往之人,大抵都非寻常人物。
“先生与恩娆的好消息,老朽听说了,高兴得很。”
秦老爷子笑得似个由衷欢喜的孩童,“最早她过来的时候,那份儿挑剔啊,气得我恨不得把她撵出去——制琴的人么,雅致又细致。
那孩子的眼光是真好,一来一往的,觉着她那性子也是真招人喜欢。”
杭七莞尔,“近日逛了不少店铺,听说您老人家与陆东家是忘年交,便烦她卖个人情,来长长见识。
要不然,这些宝物,我恐怕这辈子都无缘得见。”
“言重了。”
秦老太爷笑道,“只要是与恩娆搭边儿的人过来,不用她引荐,我也会好生款待。”
杭七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梳妆台上面的一大一小两个首饰匣子。
两个匣子与平时所见的样式不同,大一些的,三面都有抽屉;小一些的,只有正面有抽屉,却分为大小共九个。
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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