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笑:“傻瓜,这哪够?”
林雁行于是先帮他浸手,过十多秒拿出来对嘴呵气暖一暖,再浸下去。
融融的灯光下,陈荏沉静而温顺地看着对方,可每当林雁行望向他时,他便避开眼神。
他刚才的确利用了林雁行,但他也没说谎,他喜欢林雁行,不是哥们儿的那种喜欢,是另一种。
这是他小徐总绿了管老师是年初四下午回来的,正好赶上吃林雁行中午新送来的一批菜。
陈荏系着围裙坐在一旁看他吃,那模样与其说是他学生,还不如说像小保姆。
管老师一边吃一边感慨还是自己家好,陈荏问:“那边西山别墅不是你家?”
“是也不是。”
管老师叹气,“那楼的确挂在我名下,但里面没有一点我的空间和隐私权,无论我在哪儿呆着,总能被人找到,然后指派我干活。”
陈荏笑:“你居然会干活?”
“就是不会啊!”
管老师哭丧着脸,“一边让我干活,一边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更过分的是昨天我洗澡,刚把衣服脱了,我大姨就闯进来了,我拿毛巾遮了一下,她还笑我,说我全身上下她都看过,小时候还替我把屎把尿擦屁股,问我遮个什么劲儿?唉,我都这么大人了,不想被老太太看鸟还成错了!”
陈荏笑得直抖肩膀,管老师骂道:“笑个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笑你爹?”
陈荏说:“我爹可不押着我做题,另外我爹死十几年了。”
管老师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海鲜面。
陈荏没告诉他周曜的事,怕吓着他。
可管老师还是发现了端倪,问陈荏:“你的手怎么了?”
陈荏手背上烫伤已经结痂,黑乎乎的一小团,在他那雪白的皮肤上特别醒目。
“烫了。”
“怎么弄的?”
“不小心弄的。”
管老师便傻乎乎说什么你要小心呀,是不是起油锅的时候被油溅着了?“嗯嗯。”
陈荏胡乱点头,麻利地收拾桌子,忽听有人敲门,他跑去开,见是林雁行。
林雁行看见他抓着抹布就不高兴,说:“让你别干活的呢?一天不做家务会死?”
陈荏说:“管老师回来了。”
林雁行恨死了周曜,迁怒于管老师,闻言往屋里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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