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移开视线,捡了个问题接着问:“警方怎么说?”
韩启鸣道:“排除他杀,确定是她踩了油门冲出山崖的。”
司镜默声点头,侧过身对灵堂外姜清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她是怎么回事?”
韩启鸣摇头,神色无奈,“家里人对悠宁跟她的关系,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悠宁出事的前一晚跟她在一起,现在这种场合,哪里会允许她以一家人的身份跟我们一起。
但是她不愿意用朋友的身份上香……”
司镜微眯着眼,不再多话,转身面对灵堂上的黑白照,韩启鸣为她递去香。
姜清宴看着司镜的背影,听着隐约传来的一句“节哀”
,她双臂环胸,双肩颤抖,眼眸里一瞬间布上了血丝。
司镜没有在灵堂里停留很久,寒暄,上香,不过几分钟便退了出来。
姜清宴别开脸,思绪还没来得及收拾,就看到身上的阳光被阴影遮去,那人温和的嗓音也来到了身边:“天气热,别晒伤了。”
背靠阳光的司镜长身玉立,犹如民国时英气逼人的女将军,没有扣满扣子的衬衫领口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她纤长的手指握着伞柄,将她们笼罩在阴影里。
“谢谢……”
姜清宴看向她,话音细弱。
司镜唇边衔起一缕笑,“伞送你了。”
姜清宴动了动唇,沉默地接过伞柄,她的肩膀不再颤抖,胸腔里隐隐聚了一团不知名的情绪。
白丝带掠过她的余光,她来不及多想,伸手捉住对方的衣袖,“等等……”
司镜停下脚步,侧过脸来:“嗯?”
姜清宴的眼眸里闪着水光,本就美丽的容貌更是楚楚动人,她捏紧了伞柄,神情哀伤:“她走的前一天晚上跟我说,如果找不到她,你可以照顾我。”
“我?”
司镜轻笑起来,转回了身。
她身边跟着的助理愕然得张了张嘴,这姜清宴是韩悠宁的女朋友,外面却一直在传姜清宴只是韩悠宁养的一只金丝雀,那这“照顾”
是字面意思,让身为韩悠宁发小的司镜照顾她一阵子而已,还是金丝雀想换笼子?
姜清宴咬了一下唇,眼里的水光浮动得惹人心怜,“我以为她只是和我聊聊天,没想到她第二天会开着车冲下山崖……”
司镜敛去笑,正色问她:“那天晚上,你们都做了什么?”
姜清宴话音带上了哭腔:“那天她来找我,我们一起看电影……她像平时一样,说生意上的事,也说家里的事,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真的没想到……”
她低下头,眼泪从眼眶里逃跑,砸进青石板上凹进去的小坑里,跟尚未干透的雨水融为一体。
韩悠宁出事的前一晚上,的确是跟她在一起的,可是没有跟她说过要她去找司镜。
只是姜清宴一直牢记着,韩悠宁平时多次在酒醉时与睡梦中,反复叫着眼前这个人的名字。
司镜,司镜。
这件事一直藏在姜清宴的心里,她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一直装作不知情,不管韩悠宁如何爱而不得,至少她跟韩悠宁已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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