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李氏有心留他一同吃晚席,但直到齐辰离开,她都没鼓起勇气派人去问。
拍拍心口,安慰一下自己。
这个寿辰过得真是惊心动魄啊。
唐碧文按照唐安芙说的,直到夜幕降临以后才回来,拎了大包小包回来,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绝口不提西苑之事,算是逃过一劫。
晚上回到家里,唐碧文才扑入母亲怀中,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母亲知晓。
叶氏听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她的儿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这般险事,若非被阿芙冒险救出,后果不堪设想。
叶氏想了一夜,程,昨夜谢氏回去之后,一番查验盘问之后,就把嫌疑之人揪出,威逼利诱之下,骗人的丫鬟就不堪压力现行了,直说自己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
谢氏对外喊了一声:“来人。
将她带上来。”
过了一会儿后,仍穿着将军府丫鬟统一服饰的桃红手脚被缚住,口中塞了棉布,双眼红肿,应该是哭了一夜。
“就是她?”
叶氏问。
“是不是的,你把人带回二房问问文姐儿就知道了。”
谢氏说:“这丫头今年刚满十三,卖进将军府没多久,身契我拿回来了,一并交给你处置。”
“我想说的是,她与文姐儿素不相识,年纪又小,可能一时心志不坚收了人钱财做错事,罪不至死,你且带回去问询一番,找出幕后要害文姐儿之人才是正经。”
“另外,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只在你二房悄悄的解决,不宜把事情闹大。”
谢氏的叮嘱叶氏听进去了,说道:“我明白,大嫂放心。
此事事关重大,我定会谨慎处理。”
说完这些,叶氏接过谢氏手中桃红的身契,面色凝重,便带着桃红回二房去了。
她走之后,谢氏看向唐安芙,问道:“你一早就猜到是茹姐儿吗?”
谢氏是昨夜连夜审过桃红后,才从她的描述中判断是茹姐儿的。
唐安芙点头:“嗯。
我救三姐姐的时候,她已经被迫在那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后来因为不从,被人关去柴房的路上碰巧被太子的人劫走了。
再加上她从东苑走到西苑这一路,至少要将近一个时辰。”
“也就是说,她可能中午开席的时候就已经在西苑了。
而三姐姐和六妹妹找到我的时候午时已过,差不多未时一刻的样子,她们说二姐姐刚刚去了西苑。
这时间对不上,所以我就猜她们俩肯定有人说谎。”
谢氏听着觉得有些道理,又问:“那你如何确定是茹姐儿,不是芬姐儿呢?”
“但凡心思恶毒的人,表面上就越镇定。
她们俩与我说话时,三姐姐的头都快低到心口了,六妹妹却条理分明,丝毫不慌,所以我断定是她。”
唐安芙给自己的判断说了一通理由。
其实她当然不是依靠上面所说的来判断唐碧茹是害人的人,而是因为她知道唐碧茹上一世也参加过将军夫人的寿宴,她哥哥谢恒既然知道西苑之事,那上一世的唐碧茹定然也知道。
因为二夫人看上了裴景,有意把唐碧文和裴景凑做一对,这无疑就成了唐碧茹的障碍,她这一世仍想跟裴景双宿双飞,岂能容得被人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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