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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男子不仅仅是个穷酸书生,还是个死了好几任娘子的负心汉!
“车夫说,那个书生叫刘焕,算起来也是个秀才,儿时聪明过人,乡里乡亲都叫他“神童“。
因着人还算标志,又有几分才华,便四处骗财骗色。
知情的人都说他‘村村都有丈母娘’,便可得知他祸害了多少姑娘。
家里怕他玩性大,耽误了前程,便替他娶妻,可惜是个酒后无德的,一醉就拿鞭子打老婆,打死一个再娶一个,足足打死了三个便再无人敢嫁了!”
金氏说道。
宋研竹背后升腾起一股凉意,轻声问道:“喜儿瞧着挺机灵,怎么会栽在这种人手里!”
“喜儿瞧着机灵,其实涉世不深。
刘焕却是对付过无数女子的,自然懂得如何勾引小姑娘!
也怪她不洁身自好,竟是暗结珠胎。
更可笑的是,她一心只想嫁给他,这次带他回来,便是想寻个机会对家里坦白的!
哪知他经不得吓,还未动刑便尿了裤子。”
“……”
这作风未免太过大胆。
暗结珠胎,和这么个人……渣?
金氏道:“你大伯母自然不肯。
让欢儿高嫁她已经尝到了甜头,她一心想让喜儿再寻个好人家。
虽然眼下喜儿坏了清白,可再坏也不能便宜了那个穷酸鳏夫!
听说前几日就发落了那书生,又给喜儿下了一剂猛药……”
宋研竹想起方才那阵哭声,不由地寒毛直竖:大约是痛极了才会那样歇斯底里罢?
她兀自出神,金氏在她跟前挥挥手道:“家里该知道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现下你是不是该告诉我,荣正和怜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宋研竹让李旺送幼圆回来便没想过瞒着金氏,当下里便将那几日发生的事情全数告诉金氏,金氏只听得瞠目结舌,待听见荣正在花想容对她所做的事情时,金氏狠狠捶了下桌子,恨不能当下亲自将荣正手刃,再听到陶墨言因为宋研竹,脸花了,腿瘸了,落了一身病,金氏嘴皮子一哆嗦,竟是不知从何说起。
该如何说呢?金氏忽而想起宋研竹离开宋府前往苏州的那一日,陶墨言特意求见她,一字一句真挚地对她说道,希望她能告知宋研竹的去向,他愿意一路护送她到苏州,并且护她在苏州的周全。
若她允许,他愿意一辈子照顾她。
她依旧记得陶墨言当日诚恳的样子,当时她对他说:她做不得宋研竹的主,若他想要宋研竹点头,唯有靠他自己。
而一个多月之后,同样也有一个年轻人,站在她的跟前,焦急地求道:“二夫人,求求您告诉我,研儿到底如何了?她是不是……死了?还是聋了哑了?”
他急迫地有些慌了手脚,哀求道:“您就让我看她一眼吧……不然您把她嫁给我,不论她变成什么样,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一个是婉转真挚地求亲,一个是简单直白地求娶。
两个都是建州城的俊杰,而今,其中一个却因为宋研竹变成了那番模样……
真是孽缘,金氏心里头不由深深叹气,“大恩难报,大情难谢……你可想好了如何待陶墨言?”
宋研竹神色一暗,想起那日陶墨言一字一句对她说,“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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