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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正叹了口气道:“咱们也是这么劝她的。
可惜峰回路转,那女儿女婿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封高老头亲手写下的休书,便是要休了高夫人的!
既是被休,便与高家无关,哪儿来的忤逆不孝!”
“伪造公文可是重罪!”
陶盏在一旁道。
“那休书还是在官府里报备过的,千真万确!”
村正回道。
“那可真是离奇了,”
宋研竹道:“可这与我的地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人怎么这般毒辣!”
高恪冲上来道,“我娘都与你说了这地是我爹留给我的财产,是被贼人害了才会被卖了!
官府总有一天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你既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不是应该还给我们么!”
“还给你?”
宋研竹轻声笑道,“凭什么?这地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我有官府认定的田契地契,我问心无愧!”
宋研竹朗声说道,一壁望着哭泣不止的高夫人,讥诮道:“照你这么说,这地应当不是头一回卖,夫人怎么不去寻上个买家闹,却是闹到我这儿来?莫不是看着我年轻,便要欺负我么!”
“不是……”
高夫人顿时慌了手脚。
当时远远便去瞧见宋研竹,确然觉得她年轻经不住事儿,或许心一软便答应了,却没想到她三两下就想通了此中关节,她支支吾吾了半晌,哭道:“夫人,这地早晚也是我的。
咱们都是女人,将来你也要当娘亲的,你难道就不明白我做为一个娘亲有多不容易。
您就看在我不这么不容易的份上,帮帮我吧!”
“简直可笑!”
宋研竹实在忍不住,骂道:“你辛苦又不是我害的,凭什么我就一定要理解你!
这世上不幸的人多了去了,若都如你这般强仗着自己不幸便要旁人都让着她,世上岂不都是菩萨!
你若要抢家业,同你女婿抢去,赢不赢得了也是你的事,恕不奉陪!”
宋研竹走了两步,越发觉得荒谬,想起从前赵思怜也是这般,每每对着旁人哭诉,都是一个意思:我死了爹死了娘,我特别凄惨,你拥有这么多你就该让给我一些,否则你就是不厚道!
凭什么呀!
她简直要暴躁了,撇下哭泣的高夫人,扬声道:“陶杯,打道回府!”
“东家……”
张铁树还要再拦,宋研竹眸色一沉,喝道:“陶杯,替我卸了他一条腿,叫他知道吃里扒外是个什么下场!”
“好嘞!”
陶杯应了一声,宋研竹快速走着,只听身后张铁树的哀叫声,高夫人的哭泣声,还有隐隐约约村民传来的咒骂声交织在一块。
来时的心情却与去时的心情大有不同,宋研竹一路望着窗外不吱声,到了府里下了车,对陶杯道:“帮我打听个人。”
附在陶杯耳畔低声说了两句。
不到黄昏的时候,陶杯便回来了,见了宋研竹道:“夫人,打听到消息了。”
原来,高必旺的女婿赵谦不知是从哪儿得知高夫人寻到文书的事情,当夜便急急将田地卖了,卖的也不是这旁人,正是他的远房舅舅,姓朱,是九王府的管事。
“听说这位朱管事是九王身边的红人,行事为人嚣张跋扈。
赵谦卖这片地与他也是半卖半送,讨个人情罢了。
也是巧了,我寻到他时,那个赵谦恰好同朱管事在大舅爷的金玉食坊喝酒,二人正好说起那片地的事情,朱管事说,那地他已经卖了,若是高夫人要闹,便让她寻买主闹去,左右与他无关。
他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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