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桌上的四五碟糕点一一看过,虽说有尝过,但却不是我最爱吃的。
司马瑾瑜满眼笑意,望我时眼神专注极了,只是我知道,他看的人不是我,而是谢宛。
我放下酒杯,道:“太子殿下,我是平月,也是萧宛,但不是谢宛。”
我将藏在袖袋里的红翡雕花簪拿了出来,我搁在桌上,轻声道:“承蒙太子殿下厚爱,此簪平月承受不起。”
司马瑾瑜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我心里害怕,但话都到嘴边了,索性全部都说出来。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前世与今生,就该早些做出了断。
我咬咬唇,继续道:“太子可记得平月在相国寺里所说的话?前世归前世,今生归今生,无论上辈子是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都是上辈子的事。
如今你贵为一国太子,想要什么都能随手可得,何必纠缠上一世?况且……”
我顿了顿,“太子有所不知,平月一出生便是无心之人,不懂情爱,太子若真与我配在一块,那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也的确是此般想的,我乃是无心之人,不管配了谁,那人都注定是插在牛粪上。
司马瑾瑜面上并无诧异之色,看来是早已晓得的。
不过转眼一想,桃枝既然能为司马瑾瑜办事,那么我这些事定也是有同司马瑾瑜说的,他会知道并不出奇。
司马瑾瑜脸色依旧阴沉,他仰头喝尽酒杯里的酒,随手一扔,酒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在水面上溅起了水花来,“你看水面上的涟漪。”
我一瞅,并无什么异样。
司马瑾瑜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他道:“这是三百年前的玉佩。”
说罢,他往水面一扔,水花溅出,又荡开一圈圈涟漪。
“无论是三百年前的东西,亦或是现在的东西,扔进水里依旧会有涟漪荡开,”
司马瑾瑜一脸固执,“所以不管你是谢宛还是萧宛,都是阿宛。”
这……这……哪儿一样!
我急道:“歪理!
分明是歪理!”
司马瑾瑜却道:“阿宛,你方才有句话说得对,我今生贵为太子,我想要的总能得到的。
即便是歪理,由我说出的便是真理。”
我道:“可我是无心之人!”
司马瑾瑜淡淡地道:“我不介意。”
我又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你。”
他道:“正合我意,你谁也不要喜欢,留在我身边就好。”
我眼珠子急转,“你……你不是喜欢易风么?你不是断袖么?”
“我原以为易风是你,不过幸好多亏了这红翡簪子,我才重新找回我的阿宛。”
司马瑾瑜忽然靠近我,趁我没有反应过来就拔下我头上的簪子,“以后只许戴我送你的。”
我道:“那簪子是我爹送我的。”
司马瑾瑜一脸不在意地道:“你爹也罢,你娘也罢,你自己买的也罢……”
他脸上阴恻恻的,“都不行。”
他拉过我,紧紧地箍住我的手腕,箍得我生疼。
我不由得拔高声音,“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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