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跑来了?后台那么忙,你要帮着他点儿啊,跟我干嘛……”
“我没辙,”
轮子丧着气,说,“您一走,盛先生干什么都气儿不顺,他自个儿待着,的确是闷。”
江菱月笑着,说:“他让我走的,那是人自己的家,我总不能死乞白赖——”
“他会想你的。”
轮子忽然说。
江菱月脑子乱,一时间回不了话,他看着轮子,说:“有些事儿顺其自然,我也得有自己的家是不是?总不能一直住别人屋子,要想想办法,找个差事做”
“明白了。”
“那甭跟着我了,我得去找个住的地方。”
“是。”
目送轮子的背影急匆匆消失在转角处,江菱月才继续往前头走,他喊了洋车来,又回到盛星家附近的街上去了。
找了家旅店,老板娘带着仨孩子,才吃晚饭呢。
她笑意盈盈,问:“先生哪里人?”
“乡下来的,就是这附近的。”
江菱月接了门钥匙,顺口答道。
他上楼的时候,在想:盛星气什么呢,陈岳敏在他这儿连条虫都不是。
江菱月的心,被一个人的言语、容貌、步调填满了,如同被飘花儿的季节包裹。
窗外边儿有留声机的声音,是盛星常听的那张唱片;夜空里,星星密集又纯净,正静默着,没节奏地闪烁,江菱月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到灯下头去,看那本印了甲骨文的书。
边儿上的屋里,有人在倒腾着捉人,不知道是间谍的事儿还是黑帮的事儿,江菱月箱子里没什么好物件,敲门进来的几个人,看了两眼就走了。
夜还是夜,可又算是个不寻常的夜,江菱月思前想后,他忽然觉得自己脾气真大。
本身是说两句服软话的事儿,可更多思绪闷在心里,一时间乱了阵脚,盛星让他走,他就斗气走了。
中午才回家,见秦妈已经晾了满院的棉絮,并且,洗了一堆被面被里。
盛星问:“吃什么呀咱?”
“拌的小葱豆腐,还有粥和大饼,一只烧鸡,一个熬白菜。”
秦妈绑着围裙出来了,她皱起眉站在太阳下头,说。
盛星又吃不下饭了,可他还是得硬吃,这些天儿忙起来,身体还是得照料好了;一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去,盛星震惊地抬头,他居然在盼着江菱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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